绝爱,根本对这些事不感任何兴趣。 倒是看过一些书,书上说,你情我愿才能长长久久,恩爱两不移。 所以,若是一方不愿,那么不该强求吧。 战峰峰主也不说话了,只是坐在那儿,直到流光仙尊回来,战峰峰主这才告辞离开。 此刻也差不多是傍晚了,夕阳落在旁边,将影子都拉出一片的血色,很长很长。 流光仙尊安静的站在苏灼的旁边,他耳边垂下的那道流苏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颜色,上面的小玉扣环环相连,他就如同他的尊号一般,月华流转,潋滟粼粼。 苏灼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师祖还是有些警惕的,因为他不知道对方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真的至少顾念徒孙之情? 可他们从未见过,也不相识,他只在他师尊口中,很偶尔一次听闻过这位师祖的事。 按照他师祖的说法,他跟师尊关系很是一般。 既是如此,跟他这位徒孙的关系,就该更一般才对。 苏灼垂下目光,有些不适的轻咳了两声。 如今的他身体很是虚弱,傍晚的风带着一两分凉意,让他有些不是很舒服。 流光仙尊见此,从他的纳戒里面取出一件银灰色的外袍,然后缓缓盖在苏灼的膝盖上。 还要再看一会儿风景吗?流光仙尊温声问道。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也很软。 苏灼下意识的看过去,他对上了流光仙尊的目光里。 那是一双将一切都隐藏在深处的眼睛,让人会想到一些很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比如凌晨悄无声息凝结而成的雾。 又似春夜中漫不经意吹过脸颊的风。 更像星空中,一闪而过的星光。 让人猜不透,抓不着,等到凝神看去之时,却早就没了踪迹。 你的眼睛,流光仙尊开口说道,很美。 说着,他伸出手轻轻触碰着苏灼的眼帘,苏灼后退着,眯起眼睛,眉头有些不悦的朝着他看去。 这让苏灼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他明明跟这位师祖素不相识,这般有些亲昵的举动在苏灼看来,很是唐突。 即便是他的师尊,也不能随意这般对他做些亲昵的行为来。 而目前他的师尊,已算得上是苏灼比较信任的人了。 流光仙尊嘴角笑意凝固了一瞬,然后缓缓伸回手。 你不信任本尊,对么。 苏灼不说话。 流光仙尊缓缓站起来,也对,任谁突然冒出一个师祖,都不可能突然就全心全意信任的,但本尊可以告诉你的是,本尊不会伤害你,并且相反,本尊会对你很好。 为什么?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你觉得会是什么? 苏灼目光有些警惕了,只能是你有所图。 流光仙尊没想到苏灼会回答这样一个理由,忍俊不禁。 好一会儿他缓缓低下头,伸出手放在苏灼的下巴上,然后微微抬起,小凤凰,这世上的很多事,不是都需要原因的,本尊喜欢你,愿意骄纵着你,你便可以仗着本尊的喜爱恣意妄为,这就是本尊给你的特权,明白吗? 苏灼被他抬着下巴,只能被迫与他对视。 他能够感知到流光仙尊话里话外的强势,这人,或许也并不像表面所表现的这般虚无缥缈,仙人之姿。 但让苏灼不适的是,这样话其他人听了或是会觉得高兴,他却觉得不悦。 他又不是什么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用不着仗着他人的喜爱行事,他是四大家族苏家之后,本身就足够尊贵强大,从不需要做什么攀附别人的菟丝花。 况且即便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打开笼门的那一刻,金丝雀也会毫不犹豫的就飞出去。 于是苏灼面无表情,只是皱起了眉头,师祖,我不喜欢。 虽然他打不过对方,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悦就是不悦。 为什么一定要取悦别人? 流光仙尊失笑了一声,指尖从苏灼的下巴缓缓移到了他的脸颊,他点点摩挲着,仿佛在抚摸着什么珍宝一般,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还以为经历浴火之礼后便长大了。 苏灼感觉被流光仙尊触碰的地方,一片的发麻,有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真正的强大,是你根本就觉察不到对方的真实实力。 之前在师尊身边之时,他还能勉强感受到师尊强大的剑气,而现在,他面前的这位师祖深不可测,根本觉察不到对方的修为,这种才最为可怕,因为是绝对实力的压制才会让你连站在对面的资格都没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