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管家倒是识趣,安安静静的跟一众傀儡站在外面,半点好奇的意思都没有。 苏灼回到竹屋的时候,发现云尘在砍竹子。 身前已经砍了好几根玉竹了,倒下了一大片的空地,苏灼疑惑,师尊是打算将这块地空出吗? 或许他师尊打算在这里再修建一个竹屋?还是打算种些什么东西吗? 似乎他之前有一次回来也看到竹屋前空了一块地。 云尘收回剑,有些幽怨的朝着苏灼看去,任谁在寒泉里面泡了大半宿都不会高兴,而且最后他还可怜巴巴的只挤出了几颗小白珠。 以他的体质,一次十几颗才是正常的。 但云尘却什么都不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上去他依旧是个高高在上的剑尊,除了眼神稍微有些不自在外。 苏灼也想到了昨晚的事,有些尴尬的移开脸,他们就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直到风起的时候,竹林哗啦哗啦的响,竹叶也一大片一大片的落,好几片都落到了苏灼的身上。 苏灼伸出手取下一片竹叶,然后叹了一口气,师尊,抱歉。 昨晚的事云尘说得没错,是他先动手的。 是他的错,不该怪云尘的。估计昨晚云尘也不太好受,苏灼至今都记得自己上一世第一次发/情的时候,在寒潭里面泡了三天三夜,难受极了。 但他没准备好,他甚至都不确定他跟云尘如今到底算什么关系。 而他们这样做,又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他们还是师徒吗? 师徒之间是不应该做这些事的吧。 云尘闷闷的看着苏灼,他朝着苏灼走来,就站在苏灼的身前。 苏灼目不转睛的看着云尘,他看到云尘伸出手将他头上的竹叶取下,然后指尖弹落,仿佛一切都过去了。 清鹤。云尘突然开口。 苏灼认真的听着云尘接下来的话,谁知云尘紧接着就是一句,亲我。 他就像一只被抛弃了大狗狗,此刻急需主人的安抚,眼神里面都透出一股受了天大委屈的意思。 苏灼愣了一会儿,有些手足无措了,现在是、现在是白天,光天化日之下不可,不可。 晚上你也不会。云尘毫不客气的戳破了苏灼最后的遮羞布。 没错,即便是晚上,苏灼也不会的。 昨晚或许只是苏灼的一时冲动,结果冲到一半就退缩了。 云尘接过一片竹叶,他的指尖捏着竹叶的经脉,吐出一口气,你亲我,抱我,说喜欢我,清鹤,你把我当做什么? 上次苏灼发/情的时候,他为了让苏灼缓解下来,任由着苏灼对他胡闹,可他都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那时的苏灼不清醒,他每当这个阶段的时候,脑子也是不清醒的。 可是昨晚苏灼是清醒着的,还是苏灼主动的。 云尘是可以一次次忍耐住自己,但他不想要这样没名没分的忍耐,仿佛随时他们就可以撇清关系一样。 所以他决定跟苏灼摊牌,他承认之前流光仙尊的事有点刺激到他了。 清鹤这么好,外面太多人对清鹤心存不轨了。 他不喜欢。 所以他要逼迫苏灼承认跟他的关系。 苏灼也的确被云尘这个问题给为难到了。 他跟云尘,到底算什么关系呢?他把云尘当什么呢?师尊? 可他们此刻也只是一个挂名的师徒而已。 他不能再成为云尘的弟子了,虽然他们的称呼没什么变化,但不是就是不是。 那他们又是什么?长辈?挚友?但这些都不适合他们。 没有一个长辈会对晚辈做这些事,也没有一对挚友之间会做这些事。 能做这些事的,最好的关系就是道侣。 道侣? 苏灼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也没从想过会成为谁的道侣。 在他的观念里面,似乎跟谁携手共度余生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他对子嗣也没什么欲/望,只是他是苏家的人,他必须要为血脉考虑,但他一直都觉得这个问题太早了。 而且,云尘不是他的师尊吗? 他们有师徒之名,如果结为道侣传出去后肯定会有损名声,他倒不是很在意,苏家如今的名声也没什么用。 即便他师尊也不在乎名声,可他也没法跟云尘结为道侣。 毕竟将来他还是要考虑血脉延续的,苏家不能断在他的手上。 想到此,苏灼终于叹了一口气。 云尘说得对,他把云尘当什么呢? 他能把云尘当什么呢? 于是苏灼只能说道,师尊,永远都是弟子心中的师尊。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 苏灼话一出来,云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