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边吃着肉,边将盘子往芷秋面前也递了递,“可不是我想着什么,你试试这好肉,真是该配着好酒才对。听人说,草原上的酒,烈性得很,还没尝过。可别后悔了。” 方才说着,帐子外远远传来一声声惨烈的喊声,是依吉的。 芷秋也听了出来,忙小声凑来凌宋儿耳边,“公主,该是那依吉挨打了。” 凌宋儿却是几分不忍,“想来那姑娘皮相生的不错的,这么打着了,还有些可惜。可不能再听了。”说着放了手里的肉,擦洗了手,捂着耳朵去了床上躺着。 “芷秋,你也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得上路。” 第17章 双生花 天才微微亮的时候,芷秋出来帐子,本是要给凌宋儿去准备梳洗的热水,却见那多已经在门口候着,听得那多厚实的声音小声道来,“赫尔真准备好马车了,公主醒了便得准备上路了。夜里有山路不好走,得趁着白日多走些。” “谢谢那多。”芷秋点了点头,转身去打水,才回来营帐里,喊着凌宋儿起身。 这夜没得病痛,睡前又吃得饱足,睡得便也安稳。凌宋儿揉着眼睛起身,听得芷秋转述着那多的话,才收了几分懒散,让芷秋帮着穿衣梳洗。 白玉烟枪和玉枕裹进包袱里,凌宋儿亲手拿着的。然后由得芷秋披好了斗篷,扶着出来了帐子。 风停了。青天万里无云,草原上一片青涩的浅绿。 部族外头,马车已经在等着。塔勒带着亲信侯在部族门口,见着凌宋儿出来,塔勒微微一揖,“公主,塔勒昨夜里已经将依吉罚了。是塔勒教女无方,冲撞了大蒙汗营的远道而来的贵客。还希望公主日后莫要放在心上,我们塔勒和大蒙汗营世代互称安答,是长生天做的见证。” 塔勒的话说得有礼有节,凌宋儿才想起昨日蒙哥儿说过的,亲兄弟关起门来,话说清楚了便算是了结。竟是起了几分钦佩之意。要在木南,这两方的仇怨定是就此结下了,还不知要嫉恨多久的。她忙也行了木南的拜别之礼。 “塔勒汗赏罚分明,宋儿敬佩。此去大蒙汗营,还多亏了途中塔勒汗照顾,宋儿病情才得好转。来日到了阿布尔汗跟前,宋儿便也会多加感谢塔勒汗的盛情。” 塔勒颔首,脸上挂着几分笑意,“公主宽厚,不与小女计较。塔勒在此谢过了。” 蒙哥儿一旁候着,等两人说完,便也向塔勒一行拜别。然后护着凌宋儿走来马车旁。伸出右手臂到她面前,让她好扶着,“公主,请上马车。” 凌宋儿想来多是大蒙的礼节。便依着他,扶着他厚实的手臂,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开动,今日风和日丽,倒是个好天气。凌宋儿坐在车里,撩开了帘子,草原一望无际,唯独一两座绿色小丘,在眼前缓缓飘过。心情好,身子便也爽朗了些。想起来早日可卡先生买回来的水烟丝儿,心里有些痒痒。 趁着芷秋在一旁睡着了,凌宋儿从包裹里翻出来白玉烟枪和那枚银边布袋,火折子藏在芷秋的包袱里,也被她找了出来,就着吹进来小窗的和风,呛上一口水烟。太久没解的瘾,多用了几口。身子方才受不住,咳嗽起来。 一旁芷秋醒了,忙过来拍着她后背,望着她手里那杆烟枪,芷秋几分心焦,“公主,说好了病好了才用这烟枪的。怎的这般不拿身子当回事儿了?” 凌宋儿捂着嘴,又是咳了几声,“烟叶子是新的,还不大适应。只是呛到了一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蒙哥儿本跟在车旁,听得车里人咳嗽得厉害,下令停了车。又让可卡先生去问问车里的情况。 可卡先生便来敲了敲车门,“公主可还好?” 凌宋儿还在咳着,芷秋忙去开了一小道门缝,“可卡先生,可有些热水?”芷秋看着车里使着眼色,说着一半,没说着一半。可卡先生到底是闻到那股子水烟味儿了,反应过来,忙答应着。“我去找找。” 等着可卡先生走开,芷秋方才要关上车门,门上却忽的现了一只大手,那手背上经络张扬,青色血脉在皮肤下几分鲜明。芷秋怔了怔,门没关好,却被那人一把从外头拉开了。 “她可是又用水烟了?” 芷秋这才见着蒙哥儿的神色。眉头拧着,嘴角朝下微抿着唇,看起来不悦,更是让人生了几分畏意。本还想着给凌宋儿打打幌子,那丝丝水烟味道,却钻入鼻息,竟是结结巴巴没说上来话,“没…” 蒙哥儿已然望着车里,见得凌宋儿靠在车窗边,捂着胸口正咳着,手里正握着那杆泛着丝丝烟屡的白玉烟枪。 凌宋儿平了平气息,听着方才的动静,才抬眼望着他。却见他一双山眉拧成叠峰,朝她伸手过来,便将她手里的白玉烟枪收了过去。“你…拿我的烟枪做什么?”她伸手去要去拿回来,动作太大又动着了气息,连连咳嗽了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