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拉一旁蒙哥儿,“翊儿方才十多岁,你跟他计较什么呀?” 蒙哥儿却也只哼了一声,没再多说。 马车一行停在醉翁楼门前。蒙哥儿抱着凌玉下了车,方才又将凌宋儿扶了下来。 小二门口候着,将一行人往里头引。又有车童来,将马车牵走,听去了后院儿。 自是来的早的缘故,醉翁楼里人还不多。凌宋儿选了二楼一处靠着街边的位置,从楼阁往下去,便是建安长街的街道。裁缝铺,胭脂坊,桂花糖…人群三三两两,女子们端庄梳髻,男子们偏偏有礼。多有成了婚的,抱着孩童去买糖。也有年过耄耋的老人,花白着头发,却还两手相持,走来街上做新衣。 凌宋儿嗅着街角上的味道,几分贪婪。淡淡桂花香远处飘来,记忆里伴着儿时的味道,故土余香,她便又要远走了。 凌玉见得好吃的上了桌,方才的离别伤感,便先抛诸了脑后。凌翊亦是尝尝养在宫中的,见得红烧蹄髈,糖醋排骨,荷叶鸡,还有桂花酿酒。一口肉,一口酒,吃得不亦乐乎。 蒙哥儿只将凌宋儿碗中夹满了肉,“木南厨子好,也不知这些叶明会不会做。将来如若大蒙南迁,买的了这些食材,我再让她给你做来吃。” 见她目光依旧流连着楼下街道,他直将她的手捉了起来,筷子送到她手中,“莫多想了。” 凌翊见得二人模样,嗤了一声。“一时一个样,凶来她的时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蒙哥儿听不得这话,只端着酒碗起了身,“我们大蒙男人懒得斗嘴,真要不服,就同我喝酒。” “谁怕谁?”凌翊也一把站了起来,身形虽才到蒙哥儿胸前,却是跟他一般硬气,端起来桌上桂花酒,便要做饮。蒙哥儿却捉住他手腕儿。 “这等桂花甜酒,儿戏。”说罢,喊了小二过来,“女儿红,先来五坛!” 凌宋儿忙拉了拉他的袖口,“翊儿还小,你莫灌醉了他,身子吃紧的。你自己伤也方才好呢。” 蒙哥儿却抹开她的手来,“就是还小,方才要学着喝酒。喝出来气概,莫在这皇宫之中埋没去了男子气儿,多一副幽柔的模样,总说我待你太薄。” “谁没得男子气了?”凌翊不服,直望着凌宋儿,“长姐你莫说话。今日是我和他之间的较量!” 凌宋儿无奈,只得落座回来,抱起来一旁还啃着块儿蹄髈肉的凌玉,给他们两个男子汉腾了腾位置。那多方才停好马车,听得赫尔真叫了酒,开心得紧,迎着上去。“宫里拘谨了好一阵子了,难得赫尔真请客喝酒。算我一个!” 蒙哥儿只喊着小二,再加个五坛子酒来。凌宋儿本还想劝着的,见得一旁凌翊气势汹汹,便也只由着他们三人去了。干脆抱着小妹窝在阁楼角上,边望着建安街景,边吃着小菜。 三轮酒喝下来,少年到底是没敌过两个老酒缸子。凌宋儿只将凌翊扶着坐来自己身边。蒙哥儿只得坐去了对面,却是隔着菜案,伸手过来拉她。“等翊儿酒醒些,再带你们上街逛逛。” “你可喝够了么?”她却是几分埋怨起来,“伤刚才好,便就忘了疼。” 蒙哥儿垂眸笑着,“我老婆疼我,我知道。”说着,仰着身子靠去了椅背上,抬手枕在脑后,望着楼下街景,享着闲暇。 等得凌翊酒醒,凌宋儿方才叫来了醒酒茶。见他精神了几分,蒙哥儿一手抱起来凌玉,一手牵着凌宋儿,“去逛逛。” 临近着傍晚,正是建安长街最热闹的时候。凌宋儿自去了珍宝斋,选了两样合心意的首饰,又给小妹买了个平安锁。方才安心满意。 凌翊自逛了逛了对门的麒麟阁,□□刀剑,比宫中那些做文玩儿的,少了些精致,却胜在多样。蒙哥儿本还在帮着姐妹两人付钱,却是被凌翊一把拉了过去。“那个,我想买把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