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多说着,高大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凌宋儿却自感叹着对一旁落落道,“萨日朗那时候美艳惊人,不想得了脸上的伤疤,方才寻来的真心人疼。” 落落似懂非懂,一旁点头。 午膳的时候,蒙哥儿忙着没回。凌宋儿自在屋子里用过了膳,方才见得那多过来通传。 “公主,赫尔真在客堂里,想让你过去一趟。” 她方才准备午睡的,困倦得几分听不起来兴致,“他自忙着他的公事,找我做什么。我乏得很…” 那多方才解释着,“轻鹤方才带了合别哥回来了。赫尔真说,想让你亲自去问问话。” 凌宋儿这才醒了几分,由得落落伺候着,换好了衣衫,又捧着暖炉出了门去。 “是轻鹤带着他回来的?还是他自己回来的?”边随着那多走着,凌宋儿边一旁问着。 那多步子快,见得她几分跟不上,方才缓了缓,“该是轻鹤今日去了庙里,说是,在庙外见着了,死活拉着他回来的。” 凌宋儿叹气,“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问问再说。” 客堂里,蒙哥儿协着昂沁、哲言上座。合别哥和轻鹤却立在堂前。见得那多带着凌宋儿进来,蒙哥儿忙起身来扶着人,迎着她去了自己身边的主位上坐下。又指了指堂前合别哥。“你自落难安阳的时候,该是他失了职。人也不见了大半个月,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且自己问问的好。” 凌宋儿却先吩咐着一旁落落,“出来得急,我渴了。去倒碗热水来,不必放茶叶了。” 落落听着,直去办了。 凌宋儿方才对堂前人开口问着,“你那日虽是走开了,可我和轻鹤被小世子拿走,安阳城里,该是都知道。本以为你该是等在安阳城里伺机而动,可直到渭水决堤,安阳城百姓随着小世子上了千重山,我们也没寻着你的影子?” “你且说说来这些时日都做了什么了,若是合情合理,我和赫尔真到也不会计较。” 合别哥一身衣物干干净净,白面如斯,和半月前无异。只对着蒙哥儿和凌宋儿拱手一拜,道,“那日公主和轻鹤落入小世子手中,我的确是知道的。只是想来我一人形单影薄。便出来了安阳城,去找赫尔真报信。谁知路上遇冰雹,大雨,耽搁了。走到山路一半,又听闻安阳城决堤,公主定是随着小世子该出了城,我便又折回去想看看口否有合适的机会。” “辗转些许日子,却是没赶得上赫尔真快。到了千重山,却又听闻公主已经被赫尔真接走。后来庆北城破,我方才赶了过来,想要和你们会和。” 凌宋儿听完,落落自送了碗热清水来。凌宋儿端来嘴边抿了小口,又望了望一旁蒙哥儿,“听起来。却是没什么大碍。你觉得呢?” 蒙哥儿背手起了身,“这么说来,倒也合情合理。” 一旁昂沁却也道,“虽听起来是无过,可丢了家眷,军情迟缓。到底还是有失职之嫌。赫尔真若要罚,我为人师傅,也不会阻拦着的。” 蒙哥儿长舒了口气,“方才拿下来庆北城,马上就要围攻北平,剿了金人的老巢,还是用人的时候。这次便先算了,你且留着军中,过几日还有用处。” 合别哥这便上前做了礼仪。回头来,却看了看一旁轻鹤,小声问着,“你早日身上的伤可好了?” 轻鹤几分不屑,怎没打算理会。“好不好,和你什么关系。” 凌宋儿只起了身来,“你们还得议事,我和轻鹤便不打扰了。”说着,望着蒙哥儿,“我还午后食困,回去午睡了。” 蒙哥儿扶着她送出来了客堂,“你先回去,我自夜里,陪你一道儿晚膳。” 听得他要回屋子用晚膳,凌宋儿一早让落落去吩咐了厨房,寻些羊肉烤来吃。又点了一道儿荷叶百香鸡,是她自己喜欢的。 冬日里天色按得早,蒙哥儿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点了三盏灯火。见得凌宋儿正坐在案前等着他,桌上还沏了三杯小酒。他几分暖心,走来她身边坐下。捂上来她的手背,“等得可久了?你饿了,便该先吃。莫饿着了孩子。” 她眉眼弯弯,惬意。“我下午自是用过了糕点的,可等不得你回来。” 听着她这么说,他方才安了安心。“那便好。”说着抬手拿了筷子,看了看桌上的菜,“竟是有烤羊肉的?” “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