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亚走上前去,把披肩拿给过来的帮工,朝她说了声晚上好,理了理衣服的褶皱,坐到了玛丽的身边。 “我可是听说,莉迪亚,那位达西先生居然请你跳了支舞,可要知道,这两天来,他除了跟那位宾利小姐跳过一支舞外,可就是数你了。”这一次最先响起的居然是班内特先生的话语,他眯了眯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居然没想往常一般的翘起尾巴来,大感失望。 “你可是得意极了吧?莉迪亚?”他说道。 莉迪亚垂了眼脸,笑了笑:“一点也不,爸爸。你可要知道,妈妈认为他傲慢极了,而事实来看,也确实差不了多少。”想到他对自己的说教,莉迪亚心中总有些愤愤不平。 有钱了不起吗?! 虽然是真的了不起。 她有些郁闷的把捧在水里的杯子搁在了铺着碎花棉布的小茶几上。 玛丽一向自持博学,又是在家人都聚在一起的情况下,免不了流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出来,她在心里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抢在简的面前开了口。 “我认为,傲慢所有人都是具有的。”她看过许多书,此时不免引经据典,泛泛而淡。只可惜舞会过后的大家除了还对莉迪亚的事儿有些兴趣之外,只剩下满身的疲惫。 “我的好玛丽,这些道理谁都懂的。”班内特太太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又朝着莉迪亚隐秘的眨了眨眼,示意她要好好把握达西,双眼发光的班内特夫人显然已经把他视为自己女儿囊中的金龟婿,不许别人诋毁他一点。 她越想越妙,梦里都几乎要笑出声来。 班内特家一年的收入,几乎全都是都是从田地上来。 而这些带来是年收入两千英镑,可以勉强维持住一家人算得上体面的开支,家里有五个等待着嫁出去的女儿,不管怎么节省开支,却总算剩不下什么钱来。 而最好的办法本应该是开源节流,但是班内特先生觉得自己没有儿子,再多的嫁妆也是为了他人做嫁衣,为此不免懒散,一天到头来都缩在自己的书房里面。 而这种情况下导致的直接结果是——五个女儿的嫁妆都少的可怜。 如果说天生的美貌是她们增益状态的话,那么一千英镑嫁妆带来的就是疯狂掉血的状态。 纵使简貌美贤淑,却还成为了一个老姑娘,既有没有找到合衬她心意的男人的原因,也有不少这一千英镑嫁妆的原因。 她在外人面前一向很难说出对宾利先生的爱慕之情,但在家里的时候,一个人总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一会儿想想自己在他面前的言行举止有没有出错,一会儿又想想他的心里是否像自己一般。 可惜伊丽莎白去了夏洛特家,她满心的愁思没人肯听,闷闷的拿起花边编了起来。 莉迪亚这几天来心情都不错,她哼着歌的把自己那幅画拿出来端详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的放了回去,脚步轻巧的下了楼梯。 英国的天气,对于莉迪亚来说,也许是个人的怪癖好,她觉得还是十分讨喜的。 丢了几颗方糖到奶茶里,她拧紧了盖子,一转头就能看见眉头紧皱的简。 简看到了莉迪亚,像是终于在这个家里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述的对象一般,殷勤的看着她。 莉迪亚捧着杯子坐了下来,轻啜了几口鲜香的奶茶,在午后,整个人变得懒洋洋了起来。 “怎么了?简?”她稍微坐直些了身子,侧过脸问她。 简对这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