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细心地擦拭着…… “九九……” 苏澈的声音唤醒了他的意识,李唐回过头,苏澈已经穿着浴袍靠着边沿站着了,只是面色略显苍白,湿润的黑发贴在上面,带着病态的美感。他白着脸,撩起一角衣袍,露出受伤的腿——保鲜膜已经被拆了,纱布被鲜血浸红,殷红的血迹蜿蜒而下,从脚踝一侧滑向地面,白玉似的精致足部妖冶地像是画工精心描上了蔓珠沙华细长的花瓣。 “伤裂开了。”苏澈嗓音低哑,像一句刻意的提醒,又像在勾着人沉沦进去。 李唐的内疚感虽然姗姗来迟,但来得强烈。碍事的手铐还在,他没能一把抱起苏澈,只能上前让苏澈靠着自己回房。 将苏澈送上床,李唐取来药箱和毛巾,先用毛巾擦血迹,从大腿擦到脚丫子,握着滑腻的脚踝时擦得心驰神荡,禁不住用手指摩挲了两下,上瘾似的恨不得手指黏在上面,或是用脸颊蹭上一蹭。 他跪在苏澈腿间,前方就是隔着单薄布料的蓬勃物体,但李唐满心满眼都放在了那双叫他欲罢不能的脚上,浑然未发觉这样俯身低首的臣服姿态有多使人满足,仿佛所有的侵略欲都在这里得到了圆满。 李唐被难得萌生的羞耻感逼得心如火烧,一把刀子在细细地磋磨着他的心头肉,可双手有了自主意识,所有动作已经不听他使唤了。 他不自在地,伸出爪子挠了挠苏澈的脚底板。 “嗯……”苏澈猛然抽气,条件反射地蜷起脚丫子。 李唐眼眸晶亮而羞涩:缩、缩起来惹!q皿q 苏澈眼角抽了抽,半支起身体,握着链子的手动了动。 裹好药,李唐收拾东西:“已经包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刚转身,裤子被人扯住。他低下头一看,看到秀气的两只脚趾夹住了他的裤子,顺着脚踝、小腿往上望,苏澈仰望着他,眉宇间欺霜傲雪之态。 “九九,留下来。”低醇的声音夹杂着晦暗莫名的干涩。 李唐不坚定地拒绝:“不……” 苏澈的眼角眉梢浮出几分凌厉的残忍之色,迫人而阴鸷:“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仆人,如果你无法捧出一颗忠心,那我只能亲手毁了在你胸口跳动的东西。” 这次任务堪称戏中戏中戏中戏,太特么考验演技了。如果他不是老板,回去了必须要公司给三倍的工资才能补偿一点精神损失。 李唐憋着一口气,心想下次挑顾客坚决不挑演艺圈,再来一个苏澈,他得折寿百年。 苏澈虽是仰视,但目光里的压迫感强烈到无法忽视。他不疾不徐地笑着,宛如逗弄着猎物的野兽:“今晚,我要把你锁在脚边,听你无从反抗的微弱呼吸。” 脚、脚边? 李唐又是一阵晕眩,暖色调的灯光露出了藏在深处的艳色,丝丝缕缕绵绵扣扣地泄漏进空气里,每一寸的呼吸由此带上了悱恻缠绵的甜香,钻进脑子里,立刻搅乱了他所有的理智,满心满眼满脑都只有:睡、睡、睡在脚边??? 苏澈夹着他裤子的脚趾突然发力,轻而易举将他扯得匍匐在地,那双精致的脚近在咫尺。 李唐大脑里紧绷着的那根线骤然之间断裂,夹带着席卷而来不可忽视的欲念,恨不得五体投地高声呼喊“我愿意”。可他太过紧张了——大约是面对着世所罕见的稀世珍宝时人都会有的口干舌燥——李唐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没有任何语言能够描述他此时此刻被蛊惑的怦然心动。 苏澈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清冷而强势:“把你的双手给我。” 李唐半直起身,半点也不抵抗地把手给他,一双温暖柔润的手握住了他的,轻轻地摩挲了一圈他的手腕。 咔擦。 手上一松,那副手铐已经落在了苏澈手里,被随意地抛到一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