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是顺利嫁出去了也倒好,可现在又嫁不成了!那就是两回事啦!万一你爸想让她留家呢?招男人又不是什么新鲜事,照样也能传宗接代的!” 要真这样,那屋子还有自家继根什么事?这么一分析,贺正义觉得老婆说得很有道理。这问题关键啊,还是得大房那两丫头早点嫁出去。 心里这样想,但他还是嘴硬:“爸对她再好,也比不过孙子的。两种好是不一样的,这个你放心。”给贺家男人挽尊总要的嘛。 “放心个鬼,你没发现,那明珠怪怪的吗?”周翠花还是很不放心,“下午她回来的时候,拎着那大包小包,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我闻着怪腥的,像是海货,一定是从李秀兰娘家拿回来的。也不交给家里,她想干什么?吃独食呐?有这个心,还能给弟弟们留什么好?” 贺正义被磨得头大,“再不行,还有中屋嘛。” 这个中屋,原本是属于贺家老二的。贺家三兄弟,一人一间屋。只可惜贺老二在几年前田间干活的时候出了意外,被电着了,早早去了。因此贺家现在这个中屋的分配也是个为难事。 按这片的习俗,应当是从长兄的后代中挑一个男孩来继承,只是贺老大也就是贺正忠只有明珠珍珠两个女儿。因此这二房和中屋的继承权便一直悬而未决。 按照贺正义两夫妇原来的想法,继根过继给大房,留根过继给二房,这样三个儿子的家业就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又都在眼皮子底下,即便名义上过继给别人,可亲生骨肉,难道将来等他们老了,还会不孝敬他们? 周翠花也是知道的,问题关键还是要那两丫头早点嫁出门。跟男人啰嗦有什么用,再说下去,最后气的还是自己,于是没77zl好气地说:“得了,再想想法子,我也在妈跟前多跑跑。” “就是嘛,赶紧睡,明天早点起,陪我大侄女去会会郑小子。要是成了,哪还有什么糟心事。”贺正义推她去把灯关了。 …… 一觉醒来,正准备为儿子前程奔忙的周翠花傻眼了——角都不见了,这戏还怎么演啊! 一个屋的贺珍珠很坚定的说,不知道阿姊去哪儿了,一点儿都没听见离开的动静。 人是无影踪的,只留下了一张纸条。着急上火的李秀兰忙让小女儿念。 【我去县里做点生意,两三天回,不用担心。】 ……贺家众人面面相觑。 眼看时间要到了,主角不在,那性质就不一样了,长辈不再方便出面。只好让贺珍珠再去传话。 这一去,贺家众人算是死了心,贺、郑两家的亲事,彻底黄了。 而此时的贺明珠,正悠悠荡荡在金镇去往邻县县城的船上。 不去本县县城,她是有自己的顾虑的。货物流通,买进卖出,要人家缺的才有卖头。邻县自然比本县更合适些。 去那儿的船一天只有一班次,早上去,下午回。因此不大的船上挤满了人。贺明珠上船得晚,船舱是没有位子的,却收之桑榆,船尾的小甲板位置更好。 清晨的风格外清冽,吹面清新却不寒。船儿划开碧波,全速前进,岸上的枯草枝丫一景一景后退。 迎着朝阳,贺明珠心旌摇曳。冬天快过去了吧,春天将要来了吧? 第7章 进城倒计时8天(2)? 一手交钱一手交…… 日头越来越正当头,邻县县城也就到了。贺明珠扛起大包小包,下了船。 县城码头人潮涌动,热闹非凡。一溜三轮车排在那,吆喝乘客。要是换做以前的贺明珠,她一定会坚决拒绝的。毕竟县城能有多大?再远还能走不到不成? 可现在的她,不这么想了。时间是有价值的,她相信自己可以用多出来的时间去创造更多的价值。在时间成本面前,开价不算离谱的车费算得了什么? 贺明珠紧了紧包裹,蹬上了一位年轻师傅骑的三轮车。报出了自己的目的地:县委招待所。 三轮车师傅年富力强,脚踩得飞快,还有空档提建议,“这是要去住宿呐?你外地来,大概不知道,那招待所可麻烦着呢。不说钱,还要问介绍信。我们平头百姓去住个小旅店就是了,方便还便宜。要不要带你过去?” 贺明珠笑笑,简单地回了句:“不用了谢谢你。”他说得是实情,也颇为热忱。贺明珠拒绝倒不是怕遇上坏人,而是她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住宿呐。 招待所的登记人员看着她大包小包的,瞄了一眼,就摊出手掌,“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