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他的脑袋砍下来,挂到城门上,让那些戎敌们看看,侵.略大梁,是什么下场。 是! 城门外的刀斧手应声而出,将已经半死不活的人拖到不远处的行刑台上。 那里是大梁汴京处决人犯的地方。 不消片刻,人头落地,众人纷纷拍手称好,城内城外俱是盛誉漫天。 人群之中,唯独温无玦神色淡淡,既没有应和,也没有抚掌。 萧归的目光无意从他脸上划过,顿住了,他这是什么表情? 眼看着昔日宿仇被折磨致死,不是应该高兴吗? 萧归慢悠悠晃到他跟前,意有所指地问道。 相父觉得,这一战打得如何? 温无玦面无表情地拱手道:皇上睿智,当机立断,这一战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全歼敌军,堪称作战典范。 萧归咂摸着他的话,观察着他的表情,奈何他的脸上仿佛戴了一个铁打的面具一般,永远猜不透。 揣不出来,萧归也没耐心,便直截问道:亲眼看着昔日仇敌死在面前,相父难道没点感想? 温无玦错愕了一下,昔日仇敌? 从步臣术十几年连连骚扰大梁来看,他也确实谈得上是大梁的宿仇了。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血淋淋的行刑台,垂下眼皮。 士可杀不可辱,步臣术是戎敌大将,在布刺百姓中,口碑甚好,如今皇上将他折磨羞辱,恐怕会激起布刺人的愤怒。 呵。 萧归冷笑了一下,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没想到相父还有这副菩萨心肠,朕以前倒是错怪你了。 温无玦没搞懂他脸色转变这么快,只当他是听不得训话,便不再多说。 萧归觉得败兴到了极点,一把翻身上马,进城去了。 兵马陆陆续续撤回城中,温无玦瞥见正在指挥运粮的高沉贤,便走了过去。 沉贤。 高沉贤一瞧见是丞相,忙抱手行礼。 末将拜见丞相。 温无玦挥挥手,只瞧着士兵们清点粮草,淡淡问道:此次军粮,应该盈余不少,都安置妥当了吗? 丞相放心,末将有收到丞相来信,明面上的账目已经做好了,全部运回京城。其他的,末将都屯在了隆阳山下。 高沉贤低声说道,声音只有二人可以听到。 善战者,除了善于藏兵,还要善于屯粮,温无玦深谙这个道理。 从半个月前就写信让高沉贤把此次不需要用到的军粮藏起来。 他沉吟片刻道,隆阳山不是可以长久的地方,我拨给你一支人马,你们化作普通商人,将那批军粮运到北邙山下屯着。 北邙山地处北境,未来北境的兵患才是最头疼的,从现在开始就要未雨绸缪。 不过隆阳山与北邙山相距甚远,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来回运输至少需要一个月。 温无玦看透了高沉贤的心思,许统领那边,我会帮你跟他说,你不用担心。 高沉贤素来只做事、不多嘴,况且能得丞相青眼相待,交给他重要差事,他便一心一意地做好差事,当即应了下来。 温无玦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好好干。 二人背离人群,又谈了许多细节问题,浑然未觉高高的城楼之上,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 李凌跟在萧归后面,从城楼看下去,只瞧见温无玦与高沉贤二人身影贴近,十分热络的模样,可以看得出来,高沉贤很得温无玦赏识。 这段时间与高沉贤共事过,李凌略了解他,是个能力不错且心性端正的年轻人,只希望不要被温无玦蛊惑了才好。 皇上,这个高沉贤倒是个不错的人才,皇上经常去禁军营,有空多拉拢拉拢他,免得被那个人捷足先登了。 李凌只当萧归是看不爽温无玦到处拉拢人才,壮大自己的党营,便说着些好话哄着他。 他虽是丞相,可却没有禁军营的兵权,皇上可要好好把控住禁军营呀。 却不知道,萧归凝神盯着下面两道身影,压根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半晌,萧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问道:你上次那个话本在哪得来的? 李凌愣了一下,话题跳跃太快,他的脑袋没转过来。 皇上说什么话本? 还能是谁,温无玦的。 李凌蓦地想起来上次辛和弄来的下三滥的话本,便忙赔笑道:皇上要那个东西做什么?都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儿。 废话。萧归不耐烦道:朕问的是,哪来的? 李凌见他神色不好,脑袋转得飞快,虽然这东西不是他弄来的,但他素来耳目灵通,知道得多,便道:扶音阁附近有一家艳色书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