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冷笑道:皇上还能干涉臣的私事了? 朕是皇帝。 废物皇帝。 温无玦在心里骂道。 皇上但凡有点人君的自觉,就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都说事不过三,皇上已经连续三次擅自出战,折损也补不回来了。 萧归恨恨道:高沉贤不过就会筹集粮草而已,打战压根就是废物,相父连他都没骂,为什么只骂我? 温无玦冷眼看他,沉贤做得不好是能力问题,而皇上是态度问题,这一样吗? 打嘴仗,萧归连温无玦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当即被堵得无话可说。 皇上出去吧。 温无玦神色冷淡转过头,一丝不苟地开始处理公务,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萧归气得七窍生烟,冷哼一声,朕偏不走,你奈我何? 这无赖。 温无玦冷笑着对外面喊道,陆嘉。 陆嘉早就看萧归不顺眼很久了,下一瞬推门而入,不由分说地扯着萧归出去。 然后,两人再次在院子里空旷的青石地面上扭打起来。 一连数日,温无玦都没给萧归一个好脸色,兼之与高沉贤有要事相商,便时常在里间商谈。 通过这一战,温无玦也觉察出来了,高沉贤后勤管理能力甚好,单独带兵打战却不太行。 于是他决定让他全权负责大军北伐的粮草督办,以昌平为中转存储,将各地筹集的粮草都运往昌平,再随军队转移,调配各地,这样更灵活应变,省些路上奔波。 高沉贤本来还为自己的失败惴惴不安,可丞相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委以重任,心里倍感感激,便道:末将一定全力做好,不负丞相所托。 温无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筹集粮草是得罪人的差事,你可以放心,不管递到我这里来的有多少折子,我都会压下去。 自古以来,管钱管粮,都不是什么好差事,谁上都容易翻车。 温无玦对此心知肚明。 高沉贤听得心里一热哄哄的,一时间无以言表。 萧归一大早去了军营巡视完回来,便瞧见行辕外停了高沉贤的那匹棕色高马,嘴角往下一撇,暗暗磨了磨后槽牙。 这个高沉贤,早晚找机会把他打发得远远的。 李凌见他回来,忙迎了上来,给他递上热毛巾擦了擦,又端了早点进来。 萧归随手拿了一个包子咬住,站在门口,眼睛不住地往东边瞟着。 可直到他把包子都吃完了,那边东厢房门口也不见有人出来。 李凌瞧着他在门口来回走着,双眉紧皱,以为他挂心军营里的事,便道:皇上若有事,可让奴婢代劳。 萧归听了这话,倒觉有理。 手上一指案上的早点,道:你把这个拿给相父吃。 李凌愣了一下。 就为这事? 皇上,此时辰时已过,丞相估摸着已经吃了。 萧归拉了脸,叫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李凌哑然垂了眼皮,认命地端了早点过去。 不出他所料,温无玦一见他进来,先是微愣,随即摆手道:有劳李公公,我已经吃过了。 于是李凌只好端了回去。 萧归立即凑上来问道:那个高沉贤还在里面? 是,丞相正与他商讨粮草的事。 萧归两条眉头顿时打起结来,那他手还搭在他肩上? 李凌: 奴婢没有注意。 萧归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要你有何用? 李凌心哭丧着脸,心说您不是让我去送早点吗?我哪注意到这个? 萧归恨恨地在原地转了两圈,又指了指茶盅,把这个茶给他端过去,这次给朕看仔细了! 李凌一瞧茶盅,顿时无语。 丞相他缺您这一盅茶水吗? 他在心里腹诽,却没那个狗胆子说出来。 顶着萧归冷冷的眼神,李凌只好狗腿地端了茶,走进东厢房。 丞相,皇上让奴婢给你送茶来。 他嘴上说着,眼睛却四下乱飘,但见温无玦的手握着笔杆子,跟高沉贤还有一段距离。 温无玦这次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怪异地抬头看了看他。 这个祖宗又搞什么鬼? 李公公是有什么事吗?他淡淡开口问道。 李凌道:没事,就是皇上看丞相处理国务繁忙,令奴婢给你递了茶。 温无玦见他神色无异,便轻轻哦了一声。 我这里自然有茶水,不必劳烦李公公。 李凌碰了一鼻子灰,里外不是人地又把茶水端了回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