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 门把手上覆了层灰,能瞧出来这里很久没来过人了,甚至连打扫的人都不曾有。 他没有犹豫到这了,便没有退路可言。 推开门,灰尘的味道夹杂着大量幽香,铺天盖地的扑了过来。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窗帘上都挂着黑布,将光线尽数挡住。 味道有些呛鼻,秦容边咳边摸着门边,寻找照明开关。也不知道这看似放弃了的地方,还通不通电。 很快他摸到了。 按下开关的瞬间,四周大亮。 在看清了周遭的一瞬间,秦容脸色刹白,浑身抖得像个筛子。 房间不大,可每一处手能碰到的地方都写满了字,暗红色的字迹,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墙面。 而字全是重复的,无一例外,写的只有两个字秦容。 魏远之说的秘密,就是这个吗? 他掏出手机,双手颤得不成样子。 「这里是什么意思?」 魏远之回了个电话,秦总看不懂吗? 秦容声线在抖,我不懂。 魏远之很轻地笑了声,是不懂,还是不敢懂? 秦容看着墙壁,每一道勾横撇捺都是他所熟悉的江峋的字是他教的。 他腿软到只能靠住墙壁,才能勉强站稳。 他痛苦地扭曲了面容,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江峋会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在这墙壁下写下了这么多的秦容。 秦总想知道?魏远之的声音透过听筒,仿佛是恶魔的低语,那之前我说的交易,秦总有兴趣了吗? 他咬紧牙根,有。 这秘密是索命的绳索,除了被拴着往前走,秦容别无他法。 但你要先告诉我!秦容几乎喘不过来气了,他颤着唇问:什么时候的事? 其实无需魏远之说,秦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 六年前。 果然,果然。 秦容顿时狼狈地滑落到了地上,瞠目欲裂,胸口疼得让他眼泪直流,他死死咬住手背,不肯露出一点声音。 收拾下情绪,两个小时后,我在这等你。 魏远之也不管秦容到底崩溃与否,报了个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恍惚中,秦容看到了床边挂着一串手铐,上面是褐色的印迹,他踉跄着起身,将手铐抓在了手里。 上面似乎还泛着血腥味,源源不断地往鼻子里钻。 他想嘶吼,可嗓子如同被胶水粘住,丁点声音发不出来。 阿峋。 他的阿峋到底遭受了什么? 第四十四章 魏远之约的地方是一家咖啡馆,在明慈医院附近,秦容到时,魏远之已经在里面了。 他穿着一件偏薄的毛衣,低头搅动着咖啡,余光瞧见走来的秦容,唇角挂起温柔的笑。 魏远之说:特意给你点了杯热牛奶。 秦容指尖发颤,双手扶住桌角,才堪堪站直身体,你要什么! 魏远之喝了口咖啡,不急不躁地说:先坐。 外面的阳光甚好,可落在秦容身上,仍让他感到浑身冷透了。 一闭上眼,眼前尽是房间里密密麻麻的字。 魏远之看着秦容这付模样,不由笑了。 他的笑容很淡,更多是嘲弄,仿佛在看一场演技拙劣的表演,他是不屑的,但出于礼貌仍维持着如薄冰的笑容。 秦容自然看到了,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若有若无地都感受到过这种感觉魏远之瞧不起他。 秦容从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可在这一刻,他如芒刺背。 魏远之收回视线,指节有序地敲打着桌面,他垂下目光,吹开搅动出来的细沫,秦总喜欢听故事吗? 与魏远之几番交谈,秦容大约摸清了这个人说话的习性,话不对题,想到什么说什么,随性而为。 那怕此刻秦容说了不喜欢,魏远之也会继续说下去,所以秦容干脆僵着脸点了头。 他实在无法露出好脸色了,就连平日里的平淡无波,他亦无法维持。 病房里密密麻麻的字如同鱼线紧紧缠附在心脏上,呼吸之间是血腥味与痛苦。 我想想该从哪一段说起。魏远之支住下颚,他的动作慵懒随意,但薄片后的眼睛却透着锋利,他想了想,紧跟着下了决定,就从1705。秦总有仔细看看哪里吗?觉得像什么? 监狱。 摆满的手铐脚链束缚带,门板窗户上的黑布,无处不透露着压抑。 魏远之笑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