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头,刚才被她拒绝的男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指着她骂起来,说她们这些女人只会傍大款,是捞女,靠床上功夫过活,言辞不堪入耳。 夏聆感到自己的计划都被这个鳖孙搞砸了,更可恨的是她的宝贝裙子弄脏了,当下顾不得形象,狠狠揪住他的衣服:“不准走,我要报警!” 那男人呸地吐了口唾沫,手里还有半杯酒,故技重施朝她一泼。夏聆的胳膊被人一带,酒液“哗”地洒在灰西装上。 昂贵的面料顿时湿成一片。 夏聆懵了一秒,男人也呆了,“季,季先生,对不起……” 下一刻就被保镖拖了出去。 夏聆内心直呼牛逼,居然敢泼霸道总裁,佯装尴尬抬起头,见他松开手,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好像在等她说话。 “不好意思,季先生,我帮你洗了吧。” 季崇晖皱皱眉,又笑了:“行。” 他把外套脱下来交给她,给她一张名片,上面有公司地址和手机号。 夏聆还懵着,傻傻地抱着衣服走了几步,匆匆折回来:“季先生,我是17届管弦系的——” “夏聆,是不是?”他温和地说,“你在门口签到的时候,我在车里听到有人叫你。” 夏聆继续懵,她盯了好久会场,只看见他和徐佑祥一起来了,原来他这么早就注意到她了吗? 季崇晖耐心道:”夏小姐,我要回去了,如果你害怕再遭到骚扰,我可以让车送你。” 夏聆的心狂跳起来,也对他笑:“那就麻烦季先生了。” 那天回到家,她望着盆里的衣服,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傻又很俗套的事情。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知道像他那样的人不会把衣服给陌生人打理,而且这种高定西装,对他来说是一次性物品。 那么在她脑子一热主动要求洗衣服的情况下,他给了她名片,还送她回去,这意味着什么,她隐隐看到了结果。 可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也真的很有地位,很有钱。 * 把西装快递到公司的几天后,夏聆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你想到我家来教琴?” “是的。我听说徐老师在给您妹妹找家教。” 季崇晖笑叹:“原来是这样,我问问她具体要求。” 夏聆是酒会那天上午听说徐佑祥在给小女儿找音乐老师的,因为女儿压根不是学琴的料,但喜欢小提琴,她就打算找个普通老师,薪资很高,要求却不高:年轻女性、喜欢孩子、合眼缘、专业、有教学经验即可。 夏聆立刻动了应聘的念头,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多如牛毛的竞争者会把她挤出门槛,所以就准备在校友会上用季崇晖来曲线救国——来敬酒的其他人必然谈的都是大事,投资合作之类的,那么她去问一件芝麻大小的事,比走正常渠道投简历的成功几率大。 只不过计划不如变化,她没当面说出来,却在干洗完的西装里留了张字条,获得了维持长期关系的机会。 季崇晖第二次用私人手机联系她是在半个月后,特地告诉她母亲在面试中定的曲目是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可以视奏。 夏聆从这通电话开始,就产生了一种他很重视她的错觉。 徐佑祥忙于各种音乐会和教学,好不容易挤出时间面试。地点就安排在琴房楼的演奏厅,她没有大师的架子,亲自给候选人当钢伴,弹完了再问姑娘们一些问题。 夏聆是最后一个候选人,前面有十个女孩,都是各家教中心的金牌教师,其中还有刚毕业的大学辅导员,这些都是被徐佑祥认可为“合眼缘”的人。 第十个女孩拉完琴,为了表现自己喜欢孩子,兴冲冲举了一堆例子。徐佑祥听累了,等女孩离开演奏厅,她揉揉太阳穴,坐在观众席上随口道: “换一首吧。” 夏聆练了十几天的《流浪者之歌》瞬间毫无用处。 前面候选人的水平不比她差,临时都能拉得这么顺溜,她如果换了曲子,真够呛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