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缓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到卧室并未停止,反而径直朝书房而来。宁思音抬头,看到蒋措进来。他走到她身后,从她手底下拿起写了半面的纸。 “写得很认真。”他评价。 每晚都在书房“用功”,她对待这件事的态度确实够认真。 不像他从小跟着老爷子练书法,一手字写得特别漂亮,宁思音的字说不上丑,但那个字体在他面前,稚嫩得像小学生。 她不想让他看,把纸抽回来:“我还没写完。” “很晚了。”蒋措说。 宁思音低头写字:“你先睡吧。” 话说一半,手里的笔被人拔走,放到桌子上。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蒋措弯腰,抄着腿弯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你抱我干嘛?”她脸颊莫名其妙飞起红,主要是因为这姿势——之前蒋措也这样抱过她,无一例外都和某件事有关,不是从浴室出来,就是在去往浴室的路上,而她大概率没穿衣服…… 蒋措十足淡定,抱她回卧室:“睡觉。” 宁思音强撑:“我这遍快写完了,写完再睡。你睡你的吧,不用管我。” 看蒋措没有听从的意思,妥协,“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卧室跟书房挨着,这么短一段路,价没讨完,已经到了。 蒋措将她放到床上,开始脱衣服。 宁思音一看这情势不对,屁股一挨到床就马上坐起来,稍微有那么一丝语无伦次:“我们都要离婚了,就不用内、内个了吧……” “准确来说,还没离。”蒋措慢条斯理地摘了领带扔到床脚凳上,俯身贴近她,嗓音也压得低沉,像一群蚂蚁在耳廓上噬咬。“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履行义务,是合法的。” 听起来好像有道理…… 宁思音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挖掘他逻辑中的bug,她整颗脑袋都在发热,像是一锅水,在即将烧开的边缘,慌不择路就想逃跑。 “我……我先去洗澡。” 刚从他和床中间溜出去,拖鞋都没穿,被他捉住手腕扯回来。 她跌倒在床上,被蒋措扣着下颌吻住,抗议也好、讨价还价也好,全被堵在口中。 大意了! 她从未蒋措会来这一招,意志力不够坚强,防守简直不堪一击,在美色攻击下很快就弃城投降。 投降得虽然快,战后对待战俘的折磨过程却格外长,宁思音的力气被榨得一干二净,用充分理由怀疑,蒋措就是想在离婚之前多做点捞回本。 真是无奸不商啊,这才当上总裁多久,就把资本家把人当果汁榨那套融会贯通了。 - 第二天精神不济,开会都想打瞌睡,哪还有力气抄协议。 宁思音在网上匿名找了一位代写,把自己抄好的那份发过去,让对方模仿她的笔迹,降低穿帮风险。 “代笔”下班之前就把第一份试抄送过来,请她验收。还是个学生,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接活儿赚零花钱,看着单纯又真诚。 宁思音检查作业,笔迹模仿很到位,连她自己打眼一瞧都差点信以为真。 很不错。她爽快付了一半酬劳,达成这笔交易。 不过虽然找好了代笔,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宁思音的空闲时间照旧待在书房,抄抄写写,做出一种每天头悬梁锥刺股抄写一万字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