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 质感上乘的地毯,雕花柜脚,还有kingsize大床…… 触目所及,不像崖底,更不是什么山洞。 难道……玉皇大帝不收她,转手让给上帝解决? 啪—— “卧槽!”惊痛传来,后背灼如火烧。 疼得全身痉挛,下意识蜷成虾米状。 男人扯回皮带,重重甩出,如游走长蛇,破空而来。 “唔——操你……娘的……”冷汗滑进眼里,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奈何声音沙哑,男人听得不甚分明。 “既然没死,就给我叫出声!” 双眸猩红,疯狂的情绪急剧上涌,看着女人血淋淋的后背,空虚被瞬间填满,他只觉无比快慰。 “贱人,抽死你……” 笑声狰狞,犹如魔音灌耳。 炎兮咬牙,头疼欲裂,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被硬生生塞进脑海…… 恍惚间,她看见一个十八岁的美丽女孩儿,安安静静坐在窗前,一身雪白嫁纱,面如死灰。 “熙熙,你是嫁过去享福的,秦家那么有钱,别不识好歹……” “熙熙,听说秦二少俊朗帅气,风度翩翩……” “……” 她是炎兮,还是……谈熙? 彻底陷入黑暗前,一声冷斥乍响—— “住手!” 脚步声由远及近。 炎兮莞尔勾唇,救兵来了…… 微风入窗,洁白帘脚轻晃。 六月的天,难得清凉。 炎兮,不,如今,应该是谈熙,收回目光,伸手从篮子里抓了个苹果,不料动作太大,牵动背部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臭男人,老娘迟早抽回来!丫丫个熊!” 嘎嘣,果香满口。 住院半个月,其实送医第二天她就醒了,却不想睁眼。 没有特殊理由,纯粹是,想赖床,懒得睁。 第三天,伤口感染,开始发炎,没日没夜地挂了几天吊针,这才稳住病情。 第七天,终于能够下床如厕,天知道,用尿壶躺着撒的日子有多蛋疼! 看着镜中全然陌生的面孔,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却仍然不免一惊。 不是“惊讶”的“惊”,而是,“惊艳”的“惊”。 明眸皓齿,檀口琼鼻,尖尖的下巴,线条精致,这些都是时下美人的标配,炎兮觉得漂亮,却不至于惊艳。 反而是那对剑眉,生在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儿脸上,青涩之中,英气逼人。 若非父母双亡,困于豪门,她本不该这样安分。 抚上心口,仿佛触碰到原主怯弱的灵魂。 你不敢的,我来做;你惧怕的,我无惧。 既然重获新生,嚣张一回又何妨? 上辈子,经手黑钱无数,即便坐拥金山,荣华富贵,却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直面死亡的那一刻,炎兮便发誓,若有来生,势必不羁,随性随心! 眼睑微垂,敛下眸底暗芒,再抬眼,清澈如水。 一抹痞笑爬上唇角,对着镜子眨眨眼,“真是个小美人儿……” 嘎嘣—— 思绪回归,咬下一块果肉,如果这是秦天霖那死男人的脸就好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