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苦笑,压低嗓音:“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坦白。这次离队,是临时起意,过程太多疏漏,上面已经开始调查,昨天已经被盘问过一次,不吐点有价值的消息,人家信我才怪!” “不过,我也没傻到什么都说。半真半假吧,他们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漏洞。我和yan的关系你要保密。” 陆征几不可闻地嗯了声,“走了。” “一起吃早餐?” “家里还有一个,不放心。” 时璟打了个趔趄,一脸恶寒,“丫的酸不酸!” 陆征面无表情:“我不介意你酸回来,可惜,你连前提条件都不具备。”言罢,上车,关门,绝尘而去。 时璟站在后头,吃了一嘴的灰。 “老陆,你丫等着,老子现在就找‘前提条件’去!酸不死你……” 单身狗的痛,无人能懂! 时璟狂哮着滚到沙坑里,手脚一阵乱刨! 苍天呐,老陆这种面瘫货都能找到女朋友,什么时候才轮到我? 葛老站在办公室阳台上,眯了眯眼,“嘶……小刘啊,你过来看看,咱们训练基地是不是进野狗了?” 警卫员往前挪了半步,四下张望,“没看到啊!前后两个门都防得严,围墙又高,按理说,野狗跳不进来……” “你看沙坑那儿,不是野狗在刨?” 警卫员嘴角抽搐,竭力忍笑:“不、不是。” “明明沙子还在乱飞……” “首长,您可能……看错了。” “看错?怎么会?我眼睛好使得很!” “那个……好像是时璟同志。” “什么?!”葛老跺了跺拐杖,“简直胡闹!大早上在沙坑里学狗刨,真是丢尽军人的脸!” 警卫员:“……” “联系医院那边,马上派车过来,把他给我押回病房躺着!真是一点都不让我这个老人家省心!” …… 陆征驱车回到蓬莱,已经上午十点。 推开门,安静的客厅,窗户紧闭,卧室门半掩。 骂了声“懒东西”,换鞋的时候,动作却不自觉放轻。 谈熙做了个梦,她穿过一片妖冶的荆棘花丛,突然来到了一个学校的后门。 她没有学生卡,也没穿校服,只能趁门卫打盹儿的时候,翻墙进去。 才走了几步,就看见一个微波粼粼的人工湖,岸边栽种着柳树,风一吹,盈盈摆动枝条。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好了!盖个章……” 她突然听见有人吟诗,循声望去,便见一个瘦削的背影坐在长椅之上,面前支起一块画板,手边是一堆乱中有序的颜料和各种型号的画笔。 小心翼翼靠近,她伸手拍她肩膀。 背影突然回头,谈熙看见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啊——” “熙熙?谈熙!” 骤然清醒,男人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微紧的眉头带着难掩的关切。 “做恶梦?” “……”她摇头,目光呆滞。 谈熙在想,如果那个坐在椅子上画画的人是原主,看到一张和自己如此相似的脸,她会说什么? 陆征看着女孩儿面色发白,眼神黯淡的样子,到底是心疼了,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大掌轻拍后背。 “乖,没事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