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蔚然放下手机,面露沉思。 听谈熙的意思,长兴这只股到最后应该会发生逆转,可……她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媳妇儿……媳妇儿……”殷焕贴上来,声声叫春。 岑蔚然拍开他伸来的手,“一边儿待着,别烦我!” “媳妇儿,你不能光顾着自己爽,好歹也让我尝点甜头……” “大半夜你发什么疯?”岑蔚然掀开被子,作势下床,她想再看一下长兴的财务报表。 男人长臂一揽,直接把她撂倒在床,一个翻身压上去,头埋在女人白嫩的丰盈之间。 岑蔚然被他逗得全身发痒,慌乱闪躲,“狗托生的啊你!嘶,别咬……” “媳妇儿……媳妇儿……”缓声呢喃,似有痴缠萦绕。 “小声点!生怕邻居听不到?”女人瞪他。 “这个时候,说不定人家两口子也在办事,正好赶上批发……” 岑蔚然一巴掌呼他嘴上:“批发你个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殷焕涎着脸皮,把人剥个精光,又顺手扯过被子往头上一罩,“媳妇儿你乖点,别动啊……想死我了!” “喂!你干什么!”岑蔚然直接给他一脚,险些把人踹到床底下。 殷焕也不生气,典型的“有肉万事足”。 嘿嘿一笑,“我干你啊!” “滚!” “媳妇儿,弟弟想妹妹了,你不能不管!” 岑蔚然呸他一声,骂了句“流氓”,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一个“杜先生”。 甩到男人身上,“自觉点。” “我不想用……” “那就睡觉。” “别,我用还不行?”三两下拆开包装,捯饬完毕。 “这玩意儿哪有真枪实弹带劲……” 岑蔚然白他一眼,“弄出人命你才知道厉害!” “嘿,那敢情好,怀上就生,咱们俩还养不起个娃?” “脑子进水了你!说得容易,拿什么养?你手上有几个钱?” “总不会饿死!” “温饱是基本,可我的孩子值得更多更好的东西,与其将来养成个小混混,还不如不生。” 殷焕笑容一僵,定定看了女人两眼,顿时没了兴致。 躺回床上,两手枕在脑后,黑湛的眼里覆上一层冷邃的暗光,盯着天花板兀自失神。 岑蔚然按灭了灯,扯过被子搭在两人身上,“睡吧,你明天第一次坐庄开赌,有得忙……” 半晌,安静的室内才响起一声几不可察的轻嗯。 岑蔚然闭眼,放缓呼吸。 埋怨吗? 也许吧。 她是个念旧的人,当年对殷焕一见钟情的那份悸动,至今仍然珍藏于心,没有丝毫褪色,只是时间让她变得成熟,也变得理智。 如果当年,殷焕开口说要个孩子,她会毫不犹豫点头说好。 那是青春赋予的勇气,年少时期才独有的轻狂。 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也要奔向爱人身边! 只是如今,他们已不再年少,没有了任性恣肆的权利,说什么,做什么,都必须回归理智,因为除了爱情,他们还有各自肩负的责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