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个决定有多肉疼。 “看来,这个人很重要。”安绝笑意深沉。 易风爵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东西我收下了。” “请便。”他抬手作请,割舍了如此巨大的利益,还能笑得出来,就凭这点就值得安绝高看。 待人离开,阿sam卸下麻木的表情,难掩忧色。 “咱们做出这么大让步,万一姓安的使诈……” “不会,”老k理智分析,“安绝既然收下罂粟田就相当于间接做出承诺。席瑾,是一定能见到的。” “能见到不等于会出手,到头来二少爷的病还是……” 老k冷眼一扫。 sam悻悻闭嘴,余光瞄到boss骤然凛冽的面色,心中登时一惊,恨不得拿线把自己这张臭嘴缝起来。 “无论怎样,见到人还有希望,如果见不到,二少爷很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威尔逊医生,连你都没办法医治的病,席瑾有把握吗?” “不一样的。”威尔逊连连摆手。 “哪里不一样?”老k追问。 “我学西医,擅长内科,而席瑾钻研中医,又曾旅居国外,可以说是中西药理的集大成者。这些年,我尝遍各种方法都没能让二少爷醒过来,只能依靠各种仪器设备续命,但长此以往,各项身体机能无可避免受损,抵抗力也会逐渐消失,介时,各种并发症都会找上门……” 易风爵静静听着。 老k和阿sam低头沉默。 “既然西医的办法不行,那就换成中医,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威尔逊眼里闪过激奋,就像在实验室遇到难题迎刃而解后的极致欢欣。 “你如何肯定自己做不到的,席瑾能做到?”易风爵突然开口,眼中犀利令人心惊。 威尔逊抹了把冷汗,“当年,我和安家护法溟澈同时拜入亚塞尔医生门下,同一届学生之中,我和他水平相当。” 溟澈能成为安家护法兼安隽煌的私人医生,其医术修为可想而知。 威尔逊缓了缓,继续道:“我这个师弟向来自负,可十年前他竟亲口承认输给席瑾。所有,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席瑾能力在我之上。”如果连他都束手无策,那二少爷只能听天由命了。 最后一句威尔逊没胆子直说,但在场所有人心知肚明。 “威尔逊,这段时间你继续照看好二少爷;sam,你带人时刻盯紧安绝;老k,越南的罂粟田由你负责交接。” “是!” …… “哥,你回来了?”安安目露欣喜,快步行至门边,伸手去接安绝手里的外套。 “我自己来。” 安安眼神认真,“我来。” 安绝目露无奈,只好递过去,看着她用手抚平每一处褶皱,然后挂到衣架上,“小妹,你太倔了。” “替你挂件衣服就倔了?”安安也不怒,笑得平和温婉。 兄妹俩往客厅走。 安安把刚泡好的茶双手奉上,半屈着膝,那一瞬低头的神态犹如水莲花娇俏含羞。 安绝抬手接过,轻呷一口。 “怎么样?” “好茶。” “哥,你每次只会这两个字。” “我心里怎么想,嘴上怎么说。” “好吧,我就当你在称赞我。” 安绝一本正经,“本来就是称赞。” 女孩儿垂眸莞尔。 “有事忙?”她问。 “小事。” “说好陪我来度假,一心二用太没诚意。” “去见个老朋友,不算正事。” 安安抬眼,明眸含光:“我看到惊雷和闪电他们了……” 安绝拧眉。 “不关他们的事。”安安眼里闪过一抹坚持。 “好,我不罚他们。” 女孩儿笑开,双眸晶莹,如坠落星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