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下午,顾怀珏乘坐私人飞机抵达苏黎世,见到加护病房里昏睡不醒的母亲,又想起还在国内住院休养的父亲,一封求和邮件发到陆征私人邮箱。 到底还是低了头,只怕接下来就要“割地赔款”。 但陆征只提了一个要求:公开顾眠和易风爵的身份! 彼时,顾怀珏听着两个陌生的名字一头雾水。 陆征:“问顾业,他懂。” 当晚,顾怀珏打电话将具体情况告知顾业:“……还有,我发现妈这次遭遇枪击十分诡异。在进入校园之前,保镖做过大量排查工作,基本上把百分之九十九的安全隐患都杜绝了。另外,遇袭地点也很不合理,会议报告厅距离学校大门有相当一段长的距离……爸,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还有,顾眠和易风爵到底是谁?陆征为什么会说你知道?” 突然,那头毫无预兆地挂断。 顾怀珏以为是信号问题,但再次拨过去,冰冷的机器音提示已经关机。 他这才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像他认为的那样简单。 而远在国内某医院高档病房的顾业,此刻双眼空洞,嘴唇哆嗦:“报应……都是报应……” 荷兰,鹿特丹,天爵集团大本营。 一座占地广阔的庄园内。 老k正汇报顾氏现状:“……股价大跌,官司缠身,两个老的都在医院,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易风爵坐在办公桌后,右手有节奏地敲打桌面,这个习惯还是跟那个女人学的。 蓦地,动作一顿,收回手。 “陆征果然没叫人失望。”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老k:“是您这把刀用得好。” “可惜,刀刃和刀背一样锋利,不仅能对敌,还会伤持刀者。” 是刀也是一把用不起的利刃。 “他这是在发泄。”还有,警告。 十二月底,顾、陆两家握手言和。第二天的记者招待会上,顾业亲自出席,并承认育有两名私生子,如今流落国外。 易风爵得知此消息后,握烂了手里的钢笔。 至此,顾氏大败,黯然退场。 还剩一个秦家在蹦哒。 陆征用最快的速度摆平这个跳梁小丑之后,转而对谈氏发起收购。 12月31号,旧年的最后一天,谈氏集团改名“磐规实业”,属陆氏旗下,地位等同子公司,却拥有独立经营权。 陆征抢了过去,却不裁不剪,就放在那儿,当个摆设。 时璟得知,长声一叹:“这是虚位以待,还真中了那个女人的毒……” 农历除夕,距离那场惊心动魄、堪称教科书级的商战谢幕,已有整整一月。 陆征没有回陆家,也没有去庞家,而是一个人待在蓬莱的公寓,做了一大桌菜。 水煮鱼,酱牛肉,宫保鸡丁,麻辣小龙虾…… 还有谈熙平时最爱的某品牌啤酒,冰镇过,大冬天里,暖气房中,还袅袅冒着白气。 夜色降临,啪嗒——点燃蜡烛。 温暖的火苗顺势蹿起,照亮男人轮廓深邃的侧脸。 陆征对空举杯,“三个月了……”什么时候回来? 她离开,成全他的信仰。 他放她离开,圆她上辈子的遗憾。 从一开始的惊讶愕然,难以置信,到现在悉数接纳,他或许应该感激上天,能给她重生的机会,如此,才有今生的相遇。 应该珍惜,也该知足。 但,等待终归漫长孤寂,熬心蚀骨。 至于顾眠…… 在调查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后,陆征对他恨不起来。 “谈氏,现在叫磐规实业——新年礼物。”喜欢吗? 磐规,盼归。 ——本卷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