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有些吃惊。 林海只好解释,“林晨、林暮有些淘气,非得长女管着些。林旻常在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捣蛋,而幼女心细,能帮先生盯着。” 未上课,张先生就对林府的几个孩子,有了初步印象。三个儿子都是顽皮的,分为明淘的、蔫坏的,管束的人是林阁老的俩女儿。 林海与先生约好二个小的,先上半天,五日一休,以及束修等等。还赠送先生戒尺一把,只说在乡间怎么管教顽童,在林府怎么管教就好。 开课前,林海把几个孩子叫到主院。 “明日你们要跟先生上课了,爹爹送了先生一把戒尺。与你们姐姐手里的不同。姐姐多是拿戒尺吓吓你们,还没有真的打过。可先生的戒尺,是不会怜惜你们的。犯错就要挨打” 林旻捅捅林曼,林曼娇娇地问:“爹爹,先生真的会打吗?” “会。上课不好好听课,要打。没完成课业,要打。先生要教导你们,我和你们母亲不会阻拦先生的。” “爹爹,儿子可不可以打回去?”林晨一句话惊呆一屋子的人。 林海挽挽袖子,沉下脸,喝道:“林晨,你试试。”反了天了,还要打先生? 林晨在林海的威压下,瑟缩了一下,“爹爹,要是先生冤枉儿子呢?”林晨被林旻陷害,背了几次黑锅后,对林旻,敢冤枉我,打。 “先生教了几十年书,不会轻易被糊弄、冤枉你的。再说,还有姐姐陪你一起上课。” 林晨看看黛玉,又看看母亲,不甘地说:“爹爹,母亲就冤枉儿子。是林旻打碎的花瓶,母亲信林旻的话,说是儿子打碎的。林旻说谎,母亲冤枉儿子。要不是儿子打了林旻,哼。” 林海看纪氏,纪氏略有些不好意思。“晨儿,母亲昨天不是查问清楚了吗?” “爹爹,姐姐的芙蓉花钗,不是儿子打碎的,也不是三弟打碎的,是林旻打碎的。他赖到我俩头上,林曼看到的。林曼也说谎。”黛玉的芙蓉花钗,林海扫过一眼,是程家送的生辰礼,颜色和式样挺好看,玉质很一般。虽不贵重的,可看样子,该是程泰选的东西。 “林旻,怎么回事儿?” “爹爹,儿子就是想看看,看看。姐姐藏起来了,不给看。没拿好。”林旻一脸的无辜。 “曼曼,说实话。” “爹爹,”林曼是个爱撒娇的小女娃,看父亲严厉了,眼泪立即一双一对地落下来,“四哥,四哥,让女儿和姐姐说,二哥和三哥抢花钗,把花钗摔碎了。” 林海问纪氏,“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纪氏赔笑,“花钗是春闱时候的事情。花瓶的事儿,是昨儿晚饭前的事儿。”说起那羊脂玉的花瓶,纪氏心疼的不得了,那是林海去年送她的生辰礼之一,她非常喜欢。平日里怕被孩子打碎了,都是看看就收起来。昨儿把那花瓶拿出来,是因为林海回来的早,她让丫鬟去剪几支颜色艳丽的菊花插瓶,想着吃饭前,能一起赏赏花。可前面小厮来报信,说老爷那里来了客人。她随手放下花瓶,出去问是什么人。等她问明白是荣国侯和缮国公世子来了,再回来,就那么一会儿,就看到心爱的花瓶碎了。唉!——昨晚好容易安抚住被误会的林晨,哄好被打哭林旻。怎么今晚儿,林晨又提了出来? 听听孩子之间的称呼,二哥、三弟,这俩当哥哥的一伙儿,把弟弟妹妹叫成林旻、林曼。看来林旻的蔫坏捣蛋,已经影响到兄弟姐妹的关系了。得好好梳理清楚几个孩子之间的事儿,不然越积越深的小事情,影响兄弟感情就不好了。 “林晨、林暮,还有什么事儿,都说出来吧。爹爹给你们做主,不会委屈你们的。” 林暮瘪嘴,“爹爹,林旻今天说我是小娘养的,不能和他一块上学。” 林晨拉拉林暮的手,看那意思是想安慰林暮。 “林旻,过来。” 林旻慢吞吞走到林海跟前,“爹爹。”林旻觑着林海脸色,心虚地笑着:“爹爹。” “这话是谁教给你的?” “夫君,旻儿还……”纪氏看丈夫变脸,想为幼子求情。 “夫人!”林海打断纪氏的话,脸色沉了下来。 “林旻,这话你听谁说的?”林海看林旻在瞧纪氏,压沉了声音,喝问起来。 林旻有点被吓住了,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