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太子,这对戴梓,比对朕,都上心啊。” 贾代善笑,揶揄他道:“圣人啊,你看看太子在干啥呢?” 圣人难得地老脸一红,太子在替他批奏折。而他,在和贾代善喝茶、闲聊。 “圣人,太子用有才之士,自然要这样,才能让人心甘情愿。这也是圣人教导的好,让太子会用人。臣前几日去火器营,试验了来复/枪,发现比旧枪,强的太多了。那来复/枪,虽然装子弹慢了一点儿,可是威力大,射的远,八十丈的靶子,能传透盔甲。百丈就没准了。” “这么大的威力?改日朕得去火器营看看。” 圣人立刻与贾代善,敲定视察火器营之事。 八十丈能穿透了盔甲,圣人和贾代善,君臣二人领兵多年,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要是火器营,都是这样的神射手,俩军对垒,大可以派出几排的士兵,轮流开枪。 “要是来/复枪,真有这样的威力,戴梓该早点给他封官、赐爵的。” 贾代善立即赞道:“圣人对做出实事的臣子,封官进爵,定能激励后来者,为朝廷效命。太子在这点上,就是像足了圣人,知人善用。” 圣人点头,“能做事的人,怎么进爵都是应该的。” 他们君臣二人聊天,太子在一边埋头苦干。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太子把请安折子以外的,都批示好了。他招手叫了魏九过来,让他去太医院请高院判来,给圣人和荣国公请脉。 太子上前,给二人换了白水,对圣人和荣国公说:“已经喝了不少茶水,换白水吧。免得晚上睡不着了。” 圣人已经习惯时不时的,就被太子把茶水换成白水了。贾代善接过太子斟的白水,笑着要谢恩。 “老贾,你算啦,你忘记成贤小时候,尿你一身啦。” 贾代善笑,“那是太子看看老臣是不是识交。” 他喝了一口太子递过来的白水,清甜,他仰头一饮而尽。对圣人说:“太子倒的白水,也都比别人倒的好喝。” 太子在心里说,你那杯水,是灵泉,可不是好喝嘛。 圣人打趣,“白水朕多着呢,管你够。成贤,再给荣国公,倒一杯白水。” 贾代善赶紧摆手,“臣怎么敢当,怎么敢当太子倒水。刚才那一杯,已经是托圣人的福,是莫大的恩赐了。圣人,莫折了臣的福分。” 圣人也就那么一说,见贾代善识得进退,遂开心一笑,转而问起他次子的婚事。 贾代善一五一十地禀报,“臣按圣人说的,让史氏去没送女参选的、那几家翰林学士府打听了。只有两三家,有适龄的女孩子。除去庶出的,就只有一家了。那王允王学士的嫡长女,刚满了十六岁,听说也是娴雅端庄的女孩子。圣人就是不问,臣今儿也要和你商议,看看这王家,是不是适合。” 王允,江阴人,二榜进士,庶吉士出身,刚刚四十出头,治学严谨的秉性,四品翰林学士。 圣人知道的就只有这么些。故他招招,吩咐小内侍去找宓九过来。 宓九是圣人的五九内侍之一,专管百官档案。说白了,百官谁家的**事情,他都知道。 贾代善见圣人如此上心,赶紧对圣人作揖礼,拜谢了圣人。 “老贾啊,你掌着京营,朕不得不小心啊。” “臣明白。臣是谢圣人的信任。” 高院判来的很快,魏九亲自去请,吓了他一跳,以为圣人出了什么事儿。魏九悄悄地说起,圣人看太子安排了专人,关注戴梓,所以…… 高院判明了,圣人是吃醋了。他赶紧掏了荷包谢魏九,御前的人,不打点好了,有时候瞒了消息不透,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魏九哪里敢要高院判的银子,他推脱着:“奴才要敢要您的银子,圣人知道,会扒了奴才的皮。您老有空,吩咐人,给奴才做点镇咳的丸药,就成了。” 魏九有咳疾,每年季节交替、变天的时候,就咳的难以忍受。他年轻的时候,尚还能忍着,这一年,他发现越来越难熬了。伺候圣人几十年,好容易得了圣人的信任,爬到了圣前这位置,要是因病离开了,可就再回不来了。 这事儿,对高院判是小事儿一桩。他在到了养心殿后,示意魏九打发别人进去禀报,抽空给魏九摸了脉。 “魏公公,你这事儿,包在本官身上,你有空常往太医院走走,行针比吃药好。”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