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还是那个德行, 除了军报不往汴梁写信。但林冲派去的送信人,必要把去送的情况都问细了才好回去复命。武松看了林冲的信,心里打怵, 怎么突然就不能动了呢, 要说是佛祖怪罪也该怪罪自己这做下了洗不清杀孽的祸胎啊。 武松匆匆传信孙新与自己会和,把林冲风瘫之事告诉孙新, 俩人手里还有十五万的战兵, 近十万的辅兵呢。 孙新就说:“武二郎,你未过来的时候,我也是带了十万战兵的。如今不过是要扫清前辽可能存在的残余和东边躲到大山里的女真,你带十万大军回京,我慢一点儿, 也很快能清理干净了。” 武松犹豫很久, 没有扈三娘的命令就退兵, 他有点不敢。但对林冲的挂念使他第一次派亲卫回京, 问扈三娘自己可否去杭州看林冲。 一来一往就是半个多月的时间,等武松得了扈三娘允许, 将军队交给孙新十万继续在北边,让张青带五万禁军随其后回京,武松恨不能一步迈到杭州。 武松进了汴梁城就感觉京城的气氛很不对。原来五军大都督林冲风瘫在杭州的消息传回京城后, 空虚的禁军大营里,只有花荣带着不到五万的战兵和一万多的辅兵了,那些平日里在汴梁城里夹紧尾巴的宵小帮闲们蠢蠢欲动了。裴宣连续多日抓捕了不少在街头闹事的,也不宣判,只管昼夜枷号在衙门前或者闹市区做威慑闲汉的。 武松先回府洗漱更衣,管家见他回来,立即抓住他说:“殿下你可回来了。睿王这一倒,不知有多少人盼着那官家和太女……” 管家不敢再说下去了,武松明白必然不是什么好话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吩咐道:“我收拾出来的那些东西呢?” 管家卡巴眼,跟不上武松跳跃的思路。 武松做势要捶人,吓得管家缩脖子,试探着问道: “殿下是说那些嫁妆吗?和礼部送来的聘礼放在一起,都锁在库房里呢。” “你现在就给我收拾一下,把那些个箱子装满了,一会儿等人来了就抬进宫去。能收拾出来多少算多少,我先进宫去了。” 管家愕然,主家无人来接,还带这样过门的吗? 但他看武松脸色不好,也不敢出言反对,连声应了去收拾武松的嫁妆。而武松把自己收拾整洁了,带了他的近卫往皇宫而去。 扈三娘最近的压力有点大,汴梁宵小的闹腾挺让人膈应的。所以她让裴宣把人枷号十五日以后再收监,然后统一送往北边服役三年到五年。但朝中的潜流让她心烦,难道自己的江山是靠林冲打下来的么? 看来这些男人的思想改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她正烦着呢,童贯进来说:“寿王殿下求见。” 扈三娘愣一下才想起武松该回到京师了,“让他进来吧。” 三年不见,武松似乎没什么变化。 “官家,臣武松给官家请安,给太女请安。” 太女大了,也懂事了,她在扈三娘叫武松免礼后,上前给武松行礼。 “武叔叔好。阿娘就盼着你回来呢!” 太女行了一个晚辈的请安礼,再加一句话,立即把武松说的眼圈泛红了。抬头看看扈三娘,可扈三娘脸上的表情,从来与心情无关,看不出什么。 他伸手揉揉太女的包包头,“长高了很多啊。你爹爹写信给我,说你能和他过几招了,一会儿叔叔陪你练练可好?” 太女乖巧地点头,“多谢叔叔肯指点我。阿娘说我差的太远了。” 二人就手就在扈三娘的眼前比划起来,小的撮指做剑、大的半弯腰以掌代刀,进攻的不顾一切,防守的滴水不漏且绝不反击。 童贯看了一会儿赞道:“太女照前些日子又有进步了。” 扈三娘看着比试正欢的俩人,眉头略略松散开来。这些日子小孩子也被朝堂气氛影响,好像也是闷闷不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