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红说道:“奴婢很快就来。” 从秋月的方向望去,就见到榴红她眼眶红着,秋月纳闷的很,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现在顾不得多想榴红,她环顾着四周,然后蹑手蹑脚地靠近夏妙然,她掏出袖口里的手帕,从后面捂住了夏妙然的口鼻,就见到夏妙然晕了过去。 秋月揽着夏妙然的肩膀,咬着牙扶着她,二人脚步踉跄,从后院往前面走。 她站在门口看了看,发现榴红就蹲在药材柜那里正捂脸哭着,药徒急的抓耳挠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月松了口气,现在就离成功只差一步,她大着胆子扶着夏妙然往外走,用自己的身子挡着她。 药徒看见了她,困惑地皱了皱眉头,这姑娘身边的人,好似有些熟悉啊。 秋月察觉他的视线,担心他会坏了自己的好事,凶巴巴地剜了他一眼,药徒想起刚才秋月的泼辣,也没敢声张,撇过头没再说话。 秋月终于把夏妙然给带上了马车,还好夏妙然只是个哑巴,没缺胳膊少腿,要不然自己还真扶不动她。 车厢里,夏妙然昏睡过去,她眼角还带着泪水,阖上那双漂亮眸子的夏妙然,眉眼尽显柔弱,她轻蹙着柳眉,楚楚动人,让人看着既心疼又怜惜。 秋月掰正她的脸,看了看,愈发的心虚不宁,急忙松开了手,在裙摆上擦了擦手。 “还不走?等着被人发现吗!” 算了,没什么好怕的,事儿已经办了,等下子自己就等着领赏便是,至于其他,那就不是自己这个奴婢能能管的。 跟秋月有照应的这个车夫是方芝涟的人,而刚才迷晕夏妙然所用的帕子自然也是方芝涟所给。 马车明目张胆的从医馆门口驶动,医馆内的榴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着药徒抓药。 药徒无奈地说道:“姑娘,别哭了,药我已经给你抓好了。” 在医馆里,药徒见多了这种场面,所以榴红的哭声没有影响到他抓药,他嘴巴笨拙的安抚了几句,榴红抬起红通通的眼睛,说道:“让你见笑了,我...我这是真的忍不住了。我也不敢在我家夫人面前哭,只能跑外面发泄了。” 药徒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需不需要我去给你打盆水?洗洗脸?反正现在医馆也没有什么忙的。” 榴红摆摆手,“不必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就算洗了脸姑娘也能看出自己刚哭过,哎,都怪自己没用,连眼泪都憋不回去。也不知道姑娘看到了自己这模样,会不会心里更难受了。 想到此,榴红就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 “姑娘,药已经抓好了。” 榴红来到后院,想要向往常那样呼唤夏妙然,可是空荡荡的后院没有一个人在,榴红愣在了原地,她敲了敲大夫的门,随后撩开帘子走进,问道:“大夫,你见到我家夫人了么?” 大夫研磨的手一顿,困惑道:“她不是随你一同出去了么?” 榴红听言,手里提着的药包掉在了地上,她脸色煞白,脑子里空空一片。 大夫起身,担忧地问道:“你这是去前面抓药了吧?我这后院没有后门,夫人若是要离开,只能走前门的。” 榴红顾不得捡起地上的药包,转头就往外面跑,她抓住正在称药材的药徒,急忙问道:“我在哭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个穿藕粉色的小妇人离开?” 药徒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之前的画面,道:“藕粉色?是不是之前跟你一同来医馆的那位夫人?”药徒对夏妙然明显有印象,实在是她模样太过出色,很难不让人注意她。 “对对对,就是她。” 药徒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