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轻揉眉角,意识一点点回笼,发间有灼热气息徐徐而下,她霎时睡意全无,抬头看去。 男人锋利的喉结映入眼帘,再往上是线条分明的下巴,她目光停留在他结着血痂的唇上,破了? 谁咬的? 疑惑接连而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睡在主卧的床上? 曲鸢立刻低头检查睡衣,她和徐墨凛,没发生什么吧? 在她心绪微乱时,听到男人混着醒后喑哑的讥讽声音说:“徐太太这是故意借醉半夜投怀送抱?” 曲鸢微愣,直直地撞入那双琥珀色眼眸,深如寒潭,透着不容侵犯的清矜,她将床单抓出一团团褶皱,如果意念能杀人的话,他现在已经连人带盒五斤重了。 曲鸢不动声色地垂眸,很快想到了反击之法。 她故作娇羞掩面:“老公,从你出车祸以来,我们有半个多月没做了。” “以前你几乎每晚都缠着我好几次……习惯了你的节奏,这些天我一个人睡,好像确实是有点儿……不满。” “老公,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我知道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不会怪你的。” 徐墨凛并不为所动,眼尾轻挑,勾出嘲弄的弧度,从头到脚地打量她,冷笑道:“别想太多,如今你就算是脱光睡在我旁边,我都对你提不起半分性致。” 婚后独守两年空房的困惑终于解开,曲鸢心弦骤松,大概是绷得麻木了,压根感觉不到疼痛,只可惜,准前夫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她想起刚刚无意间蹭到的某物,视线直勾勾地扫过去,一目了然。 “老公,虽然你嘴上说着冷漠无情的话,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她羞赧地伸出手,装出想碰一碰的样子。 男人侧过身,避开了她的碰触,从床上坐起,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什么,轻描淡写道:“你昨晚说要离婚,我不同意。” “我暂时还没有换徐太太的想法。” “我对你只有一点要求,安守徐太太的本分,其他不该想的,别妄想。” “即使要离婚,也只能由我来提。” 说完,他光着脚走进了浴室。 曲鸢看着那紧绷冷硬的背影,轻轻地笑了,她忽然发现,一旦从爱他这件事中挣脱出来,他所有的漠视,嘲讽,冷言冷语,再也无法伤害她分毫。 只能由他提离婚?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把离婚协议甩到他脸上。 曲鸢慢慢平复了情绪,翻身下床,瞥见他的拖鞋整齐摆在她睡的这边,她想都没想,一脚踢进了床底。 回到客卧,曲鸢拿起手机,查看主卧的监控回放。 凌晨2点16分27秒,她出现在主卧,爬上床,抢走了盖在徐墨凛腰间的薄被,并将他一点点地挤到床边,独占了大半张床。 2点25分08秒,她连续翻身,被床畔的障碍物拦住,试着翻了几次,翻不过去,干脆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她保持这个睡姿,直到醒来。 整个过程,徐墨凛都在熟睡状态,被她严丝合缝地压着,全程连根手指都没有动过,曲鸢退出监控,负重92斤,彻夜安然酣睡,他的睡眠质量居然这么好? 手机震动,是甄湘发的视频申请,曲鸢刚接通,烟熏嗓音立刻传入她耳中:“鸢儿,昨晚在车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咬破徐墨凛的唇?!” 他的唇是她咬的? 曲鸢回想了下,她只记得曾女士传授了许多成功的投资经验,后面的事毫无印象,试着往深了想头就开始疼,她清了清干哑的嗓子:“不记得了。” 甄湘:“……” “我只想说咬得好!!!你不知道当时徐墨凛的脸色多沉,浸了墨汁似的,偏偏手不能动,想推又推不开,只能坐着任由你蹂`躏,哈哈哈哈哈哈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