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住她,估计要凉凉咯。” 曲鸢颊边梨涡盈笑,回道:“这只是个开始。” 一笔笔账,她心中有数,必定会慢慢还回去。 风水轮流转,曲蓉蓉居然也会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甄湘默默地替她点好了一排蜡烛,又问:“狗男人表现得怎么样?” 曲鸢:“还挺好用。” 今晚她算是把工具人的价值利用得淋漓尽致。 甄湘在小破路上开起了车:“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好用?” 她最近熬夜熬得厉害,眼皮像涂了502,没等到回复就困得握着手机睡过去了。 曲鸢毫无睡意,夜夜失眠几乎成了常态,她侧过身,朗朗月光下湖面清波粼粼,更远处是橙黄的城市灯火,一盏盏地绽放如花。 她习惯性点开主卧的监控,床上空荡荡的,人不在? 六秒后,浴室的门开了,男人带着沐浴后的湿意走出来,仅穿了一条黑色平角内裤,坚实腹肌沟壑明晰,人鱼线蜿蜒,长腿白而直,充满了男性的力量感。 美色扑面而来,曲鸢却心无杂念,她想的是,快凌晨两点了,他这么晚才洗澡? 画面里,男人在床边坐了片刻,便关掉大灯,只留了壁灯,翻身上床,平躺入睡。 曲鸢微蹙眉心,她害怕黑暗,所以夜里会留小灯,可他睡觉不喜欢有光,婚后两年来为数不多的同眠夜,她都是委屈自己迁就他,熄灭所有的灯。 失忆也会改变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吗? 在曲鸢出神时,床上的男人长手一伸,捞起躺在地毯的手机,指尖轻点两下,屏幕里出现监控画面,赫然是她所在的客卧。 第11章 取悦她? 别离开我 5点14分,曲鸢挣脱冗长的梦境,准时醒来,这次她梦见自己一身黑天鹅的装扮,从万众瞩目的舞台,跳到了缀满繁星的夜空上,她不知疲倦地翩翩起舞,直到第一缕熹光乍现,脚下忽然踩空,直直地跌入明镜般的天鹅湖。 高空坠落的失重感,像一根根无形的丝线,从梦中探出,织成铺天盖地的细网,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滞闷得难以喘息。 三年前,曲鸢作为巴黎歌剧院唯一的华人女性首席芭蕾舞演员,在事业巅峰期,毅然决然急流勇退,这是她彻底告别舞台以来,第一次做和芭蕾舞相关的梦。 也许,这具身体,对陪伴了它12年,4000多个日夜的芭蕾,是有着刻骨铭心记忆的。 哪怕在潜意识主宰的梦里,它仍清楚地记得每一个动作。 喜欢和爱都是藏不住的。 所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她。 那为什么要回应她?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后,又残忍地践踏她的感情,肆意玩弄她的真心? 心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隐隐疼意,曲鸢掐断思绪,披了件薄外套,走到客卧延伸出去的小露台,此处视野极佳,却不知为何煞风景地装上了黑色细窗框,将青山绿水切割成一块块。 曲鸢站在栏杆后眺望,在湖的另一端,整座城市还未清醒,繁华喧闹被朦胧晨雾温柔揽在怀中,纸醉金迷的锋芒虚化,海市蜃楼般,透着不真切感。 她收近视线,不经意捕捉到一道异样风景。 男人站在小花园边,左手随意地搭在木篱笆上,印象中他戴的是百达翡丽限定星月名表,如今换成了一串小叶紫檀佛珠,颗颗莹润,熠熠生辉,犹如漫天星光戴在腕间。 他长着一双非常漂亮的手,清劲匀称,骨节分明,精致得堪比艺术品。 曲鸢又见他从裤兜里摸出了一盒烟和打火机,单手敲出一支烟,漫不经心地咬在唇间,低头,凑上打火机擦出的幽蓝火焰,轻轻一吸,猩红微光亮起。 明明灭灭。 曲鸢有些惊讶,她从来不知道徐墨凛会抽烟,更没见过他抽烟的样子,因为他的气息总是干净清冽,和烟瘾两字压根不沾边,可看他全程单手操作的娴熟劲,明显不是生手。 天色渐明,粉色鱼鳞状的朝霞,浅浅分散开铺在天边,不一会儿颜色转深,层层叠叠,如烈焰玫瑰,熊熊燃烧,至死不渝。 夹着阳光的风拂过树梢,绿意泼洒而下,花园里花团锦簇,姹紫嫣红,他穿着深灰色衬衣,站姿笔直,指间夹着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