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换来杨昪的一声闷哼。 她这么喜欢他,怎么会不想呢?只是她更喜欢看到他为她疯狂,为她痴迷,任她为所欲为的模样。 郑嘉禾勾起唇角,眉目中尽是因情动而生的妩媚风情。 她仰起头,主动凑上去吻他,同时覆在他脊背上的手微微用力,让两人更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晚上来蓬莱殿,”她贴在他耳边说,“我不罚你了。” 杨昪脑子里轰地一声,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更热了。但他仍不甘心,咬住她颈间的肉轻轻研磨:“那现在呢?” “还有不到半个时辰,我就要去见户部的几个大臣了。”郑嘉禾笑得无辜,只眸中有些潋滟,“琉璃帮我梳妆也需要时间,只能等夜里。或者说,咱们在一刻钟的时间之内,速战速决?” 杨昪眸色蓦地一沉,咬着她的牙齿也瞬间用了力。 速战速决,她这是看不起谁? 郑嘉禾惊呼一声。 她伸手打他:“你这样我脖子上肯定要留牙印了,一会儿遮不住怎么办?” 杨昪才又用唇在她脖颈上的牙印处蹭了蹭,用以安抚。 “不用遮,”他说,“没红。” 半个时辰肯定能消掉。 郑嘉禾推了推他:“好了,我该梳妆了。” “你不是说了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杨昪不想走,他耍无赖般蹭着她、抱着她,温存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复。 杨昪离开蓬莱殿,带着余和没走两步,碰上朱继成迎面走来,他步履匆匆,一看就是来找杨昪的。 杨昪顿住步子,问:“怎么了?” “是边关传来的消息!”朱继成快速说道,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杨昪。 杨昪接过信封。 边关将领时不时就会寄信给他回来。这封却像是出了什么急事,要不然朱继成不至于直接入宫找他,直接在王府待着等他回去就行了。 朱继成左右望望,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是郭将军来信说,他们几个,似乎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杨昪眉头一皱,他一目十行地扫过信纸上的内容,道:“叫上刘希武,去王府说吧。” 朱继成应诺,然后一行人便向宫门处大步走去,走了一段路,杨昪习惯性摸向腰间,却触到了一手空。 ——那里挂着他的腰牌,可能是刚刚与郑嘉禾亲密的时候,落在蓬莱殿了。 “你先去王府,本王随后就到。” 朱继成应诺,杨昪又转身,往蓬莱殿去了。 …… 蓬莱殿内。 琉璃步入室内,看到郑嘉禾倚靠在榻上,走上来为她换衣梳妆。 郑嘉禾吩咐道:“夜里照样不要让外人靠近,秦王会过来。你找几个人,把后面的汤池收拾好……后面的不用我再说了吧?” 琉璃听懂了太后话里的意思,连忙点头:“奴婢知道了。” 蓬莱殿的汤池很大,平日里郑嘉禾沐浴,很少用这么大的池子,一直是让宫人们备木桶的。 这收拾汤池……怕是要与秦王一起用。 而后面会发生什么,琉璃自然明白。她有些感慨,太后娘娘与秦王殿下也处了这么久了,始终没有到最后那一步,今日只是回了郑家一趟,就让娘娘下定了决心。 她给郑嘉禾梳着头,小声道:“奴婢今日瞧见华阳县主,真觉得她跟从前一模一样。” 都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那么的明媚好看,一点都不显老,甚至还更年轻了。 郑嘉禾莞尔:“阿娘在外面过得舒心,自然也显年轻。” 都说相由心生,心里畅快,面上精神就好。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是微微蹙眉:“我这几年呢?是不是老了?” 琉璃连忙道:“娘娘哪里的话,您如今是风华正茂。” 郑嘉禾轻摇了下头。 “你不必这么说,我自己的状态,我还是知道的。” 镜中的自己,虽然皮相上没什么老态,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劳心劳力,算计太多,目中再也没有少女时期的那种灵动感。 但也没什么可惜的。 少女掌不了权,而她可以。 琉璃一边慢慢给郑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