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 池壁上开了零零星星的孔洞, 温热的泉水被引入其中, 池水激荡, 开出阵阵水花。 艳丽的花瓣也被这搅动的池水击打得有些蜷曲,不得不随着水波沉浮, 时而被淹没,时而又漂浮而起, 高傲、骄矜地享受水波在它周身的呢喃低语。 水波却渐渐乱了。 杨昪低伏在她的颈侧,哑声问:“阿禾,是这样吗?” 郑嘉禾懒懒地睁开眼睛。 然后她指尖沿着他的侧腰滑下, 又侧过头,轻轻地咬在了他泛着红晕的耳尖上。 花瓣在水波中尽情地舒展着身躯,成为指引,引导着池水交错流动,搅拌着激起水花。一开始还是温和的,如轻风细雨般流动抚摸。渐渐地,那池水竟又激荡起来,它循到章法,触碰、试探,与花瓣周旋共舞,在水面上圈起一阵阵涟漪。 明月高悬。 郑嘉禾踏出汤池,随即一大片干巾便兜头将她裹住,杨昪耐心地为她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昏黄的烛光下,他温热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优雅的曲线,那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刚刚在池水之中,花瓣凌乱散落,他根本不及细看。现下出了池子,他倒是又起了兴致一般,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徘徊,为她擦拭的动作越来越慢。 “怎么还看?”郑嘉禾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就跟没见过似的。” 杨昪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确实没见过。” 她以前调戏他的时候,把他什么都看光了,反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想碰,她都不让。 “……该回寝殿了,”郑嘉禾斜他一眼,说,“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青年人血气方刚,郑嘉禾原本计划早该睡了,但架不住他缠着她荒唐了一次又一次,弄得她现在腰酸腿软,疲倦极了。 杨昪这才松开她,转过身拿起她的衣服,从里到外,为她一件件套上。 给郑嘉禾收拾的差不多了,杨昪就随便给自己披了一件外袍,牵着她的手,出了房门往寝殿去。 在他们走后,宫人们方悄无声息地来到汤池边,把这一地的凌乱收拾整齐。 郑嘉禾躺在榻上,沉沉睡去。杨昪拥着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等着她熟睡,呼吸均匀,方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亦闭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郑嘉禾是被腕上的凉意弄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杨昪正拿着之前的那个镯子,为她戴上。 见她醒了,杨昪低垂下眼,平声道:“你防身用的东西,我以后不会乱碰了。” 郑嘉禾怔了怔,旋即轻笑开来。 她坐起身,一手勾住他的脖子,迎上他看过来的视线,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我也不会把它对准你。” 杨昪摸了摸她的后脑,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胸腔中划过,他低声唤她:“阿禾……” 杨昪醒得早,现下离朝会还有些时间,两人又抱着温存了一会儿,宫人们才捧着衣物与洗漱用具进来,服侍二人收拾。 这亦是杨昪自出府之后的第一次朝会。 余和备好官服,在偏殿候他。 杨昪捏了捏郑嘉禾的掌心,方离开去了偏殿。 余和伺候他穿好官服,戴上发冠,等杨昪收拾好准备离开的时候,余和踌躇半晌,犹豫道:“王爷,刘将军他……” 杨昪一愣:“刘希武?他怎么了?” 余和道:“刘将军被贬啦!太后娘娘下了谕旨,让他去岭南呢!这一去山高路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