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初嘀咕,“……能不能别老薅我的头发,本来就秃了……” 闻封息听着好笑,她脑袋上秃掉的那块已经冒出发茬了,从远处看看不太出来。 “会长起来的。” 江淮初顺势拉着他的手站起来,闻封息包着她的手,牵着她走出医院。 开车回家的途中,闻封息对她说:“以后小心点,这几天我送你。” 江淮初回想着当时在招呼牌那边看到的那个女人的身影,整张脸遮得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她道:“……那个人我肯定认识。” 闻封息道:“有头绪吗?” 江淮初这种性格的人,干什么都吃得开,她比较活泼,性格就是寻常女孩子那种,像个小太阳一样,圈子大,所以说能与她结仇的人。 ……还真挺多的。 但能仇到当街给她泼硫酸的人,除了江清依还能有谁。 听闻封息这么问,江淮初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是很确定,前几天我还帮过她,总不能就这样恩将仇报吧……不过她的智商到也有可能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依照江清依这性格还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也不知道江淮初又是哪儿刺激到她了,泼硫酸那是直接能把江淮初的脸给毁了的事情。 车子行驶到前面十字路口的时候刚好是红灯,闻封息停下车子来,修长的直接把在方向盘上,食指微微屈起,不知道在思量什么似的有节奏的轻轻点着方向盘。 前面红灯下方的数字闪动着,两秒后跳动到绿灯。 闻封息跟随着前面的白色汽车驶出去,“我来查就好了,你玩去吧。” 闻封息说这句话就相当于要接手这件事情了,如果查出来真的是江清依干的话。 估计她会死的很惨。 江淮初犹豫了一下,还是坐着没吭声。 不管什么后果,都是江清依自找的。 …… 王平德摇摇晃晃的从楼道爬上去,感应灯又坏了,跺了好几脚都没亮,他嘀咕了几声连自己都听不懂的鬼话,一脚踹在角落放着的消防箱上,在寂静的夜晚发出一声巨响。 倒是楼上邻居忍不住他搞出来的动静,啪的一声打开门,扯着嗓门吼,“干什么啊!有没有点素质?!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王平德酒喝多了,本来就冒着火气,撑着老楼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栏杆仰头朝上面叫唤,“叫你妈呢叫!再叫唤一句信不信老子直接上来弄死你!” 那态度比楼上住户还要凶,王平德在外的名声可大了去了,而且基本上不是什么好名声,除了杀人放火什么事情都干过。 那人也不敢和他对着干,啐了一口之后嘭的关上门。 王平德嘴里骂骂咧咧的,在各个兜里摸钥匙串,总算是在衣服内衬里的包里摸到了。 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摸索着钥匙孔准备开门。 结果等手一碰到门,嘎吱一声门就开了。 这个点王诗诗应该还在学校住宿,回来的只能是江清依。 王平德一脚把门踹开,“谁让你不锁门的?!下次家里东西丢了老子要你好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