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会记得!我真的会想起来!” 她甚至不在乎自己是有多么的卑微和绝望,一声不爱你仿佛是天降雷劫,犹如独守孤城却最终兵败的惨将。 在她触碰到闻封息指尖的一瞬间,他们二人相继随着风化为细细的黄沙散在天际。 而茫茫绿地连接着远处的天际,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如果你再这样,我就要当真了。 ——你从招惹我的那一刻,你就跑不掉了。 过去的点点一瞬间涌入,粗壮的荆棘缠绕心头,打成死结,让她再也解不开再也逃不掉,越挣扎越痛,尖刺仿佛撕扯出无数的剧痛来。 江淮初终于睁开了眼睛,眼角的湿润,整个人还浸没在那场绝望又孤独的梦里。 其实那只是她带着氧气面罩,温热的气息从鼻梁两侧涌出来在眼睫下方凝实的水气。 她听见耳畔猛然响起不知道是谁的高呼。 “醒了!” “快去叫医生!” 江淮初整个人都陷进了病床柔软雪白的床里,解脱般的轻瞌上眼睛。 脚步声急促远去,没几秒之后有医生全副武装的赶过来给江淮初做全身检查。 江淮初任由他们如同打理娃娃一样在自己身上插上各种医疗细管,听诊器血压仪齐上阵。 江淮初颇为不适的动了动放在被窝里的手,立刻又被医生夹上了血氧仪的指夹。 接着她的手被放在了一个略显冰冷的手掌里,手掌宽大,指节细长,只需轻轻一握便可以包裹住她的手。 江淮初张开眼睛,看到闻封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了,坐在一边握住他的手,眼帘微微下垂看着她,通过他脸上微微带着的倦然都能猜测得出他有多久没有睡上一个好觉。 然而俊美的外貌天生带来的优势,疲惫不足以将他的气势容颜削弱半分。 江淮初的眼底清晰的倒映出他的脸庞,她微微扯起一点笑,张了张嘴,嘴里呼出的雾气顿时在氧气面罩上凝结出一层白色的水雾,但还是依稀可以辨识得出来她的嘴型。 ——我爱你。 周遭检查的医生似乎都在他们二人之间都化作无物,闻封息的眉宇松开,手掌却稍稍握紧了她,在江淮初称得上是虚弱的笑中,将她的手掌轻轻贴上他的侧脸,温热的吐气喷散在她的掌短肌上,“我知道。” …… 江淮初娘娘在半年内三进宫。 除了第二次是一点点硫酸腐蚀伤口外,第一次和第三次进宫都给医院带来极为可观的利润,从衣食住行上,她一个人一天花销,估计抵得上整个住院部几百号的病人的消费。 亲朋好友连带着医生护士无不细致入微众星捧月伺候着皇后娘娘,就像是伺候一个国宝大熊猫,生怕出了一点点的差池。 江·皇后娘娘·淮初这个记忆恢复得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江淮初第一次撞击造成内出血,凝成血块压迫记忆中枢,导致损失部分记忆,这次滚下楼梯的撞击再血块撞碎,随动脉流走,记忆恢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