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着,也不知拿着什么,“叭叭叭”敲他的床,甚是震耳。 谢凛儿睁开眼来,一看是魔九,再看天色,窗外尚黑,此时正值冬季,天短夜长,遂把脸背过去,道:“做什么?正睡的好好的,把我给吵醒。” 魔九叱道:“我昨天说什么来?让你今早卯时起来,罚你跑步去,你当耳旁风了是不是?”谢凛儿不耐烦地道:“大冷天的,跑什么步?不去。”魔九道:“你真不去?”谢凛儿脸也不转过来,道:“说不去就不去。” “我正等你这句话。”魔九冷冷地说了一句,伸手把谢凛儿的被子给揭了下来。谢凛儿身着睡衣,顿时一冷,忙转过身来,正待发作,却见魔九右臂微扬,“唰”地一声,疾风袭来,身上顿时火辣辣地剧痛,殷红的一条鞭痕,顿时从睡衣上透了出来。 谢凛儿“啊”地一声痛叫,怒喝道:“你有毛病?” 魔九“唰”地又是一鞭,叱道:“让你骂?”谢凛儿又痛叫一声,愤怒已极,大声道:“我就骂。”魔九“叭叭”又是两鞭,更是血浆溅出。 谢凛儿既是个怕痛的,又是个不吃眼前亏的好汉,忙不迭地忍痛穿好了衣服,抬头向魔九叹道:“你真够……”但看到她那一双刀一般的眼睛,下面的“狠”字便不敢再说出口,说道:“出去后,往哪里跑?” 魔九掀帘走了出来,谢凛儿因怕吃鞭子,不敢落后,也紧跟了出来。魔九领着他出了院子,逼着他在一尺厚的雪地上跑,步步没膝,别说跑,就连走都费劲。没跑多远,谢凛儿便上气不接下气,浑身汗流如浆,杀在鞭痕上,疼痛难耐。 魔九叱道:“你跑的比我走的还慢。”“唰”又是一鞭。好不容易跑了有一里地,谢凛儿就要返回去。魔九道:“谁让你调头的?”一扬手,又抽一鞭。 谢凛儿苦着脸道:“你说跑二里,现在跑了一里,再返回去不就是二里了?” 魔九道:“我昨天是说让你跑二里,但是你今天却不起来,便罚一里;又让我叫你,再罚一里;我叫你,你不起床,又罚一里;给我犟嘴,又罚一里。所以你得跑六里,继续跑。” 谢凛儿滚倒在雪上,撒赖道:“我实在跑不动了。”魔九当即挥鞭,抽了下下去。谢凛儿在雪上打着滚,鬼哭狼嚎着道:“你打死我,我也跑不动了。” “那好,你就死吧。”魔九当下手不容情,鞭鞭溅血。谢凛儿看她下手如此之狠,真有要打死自己之势,赶紧拼命爬起来,向前疾奔。 魔九叱道:“你能跑的动,反而骗我说跑不动,再罚一里。”谢凛儿张大了嘴喘气,不知向谁去说理,终于向前苦捱了二里半,但却不敢问魔九是否该返,恐又挨罚。 又奔了一段,魔九方悠悠地道:“调头吧。”谢凛儿闻言,只觉上苍开恩,连忙调头,使尽了吃奶的力,才返回庄院门口。此时天也大亮,魔九道:”先顺顺气,我让他们给你烧个热水,你洗个澡,然后吃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