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工道:“翻过那座山的路也许确实是崎岖陡峭的,但是,假如你肯踏上翻过那座山的路,那么山的另一面就会在你的前方,不论你是往前爬,还是往前挪,你总是在进步。若是你知道翻过那座山的路非常难走,索性不往那条路上走,那么山的另一面,也就是和你隔着一座山。 谢凛儿心有所触,点了点头,继续练琴。不觉日色西沉,谢凛儿和魔九一起回去。 二人行在大街上,谢凛儿道:“我有一事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下这种工夫?” 魔九叹道:“我怕我未来的夫婿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庸碌之辈,一心想嫁给一个非常有才华的贴心人。可是有才华的人,又未必能看得上我,所以我想把对我一见倾心之人,培养成一位大才子,这样才正合了我的心愿。” 谢凛儿万不料,这个冷若冰霜,杀人不眨眼的女子,居然说出这般,啼笑皆非且又天真至极的话来。说道:“像你这样的美人,又有哪位大才子不喜欢呢?”心中却想,我那日只所以向你搭讪,不过是想穿上厚衣服,吃上一顿饱饭而已,又哪里表现出喜欢你了?但这话自是不敢说出来,不然魔九立时让他送命。 魔九叹道:“缘份是一种很难捕捉之物,还是由我自己创造吧。” 正走着,忽见歪嘴、胡混、夏流和两个歪戴帽子斜穿衣的赌徒,正远远地走来。谢凛儿故意迎了上去,及至与五人临近,彬彬有礼地向五人拱手一礼,温文尔雅地道:“五位别来无恙?” 歪嘴、胡混五个赌徒,陡见这个华服公子向自己五人施礼,还以为他认错了人了,忙环首四顾,不见有别人,确实是向他们五人行礼,赶紧把眼睛擦地亮如明灯,凝目细睁,半天胡混才道:“你是……谢……”歪嘴嘴巴尽管不好使,但眼睛却极尖,尖声道:“谢凛儿,果然是他。哼哼,他就是扒了皮,抽了筋,烧成灰,冒了烟,我,我也能认出他来。” “看你人模狗样的,怎么着,你发财了?”夏流惊喜交集,一双斗鸡眼注视在谢凛儿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个不住。 胡混叫道:“去年你和歪嘴打了一架,没想到第二天就不见你了,我们借你的钱还以为打了水漂,今天既然让我们撞着了你,不还我们的钱,你休想走。” 谢凛儿笑道:“你们别看我穿的风光,其实我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还是穷光蛋一个,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另两个赌徒也发起急来,说道:“你还欠我们二人一两五钱银子,你走的时候连声也不吱一声,今天既然见了,不还钱可不行。” 谢凛儿奇道:“我连你二人是谁也不知道?我居然还欠你们钱?”其中一赌徒道:“我是张驴,他是王狗。你去年输疯了,见谁就向谁借钱,哪还问人家的名字?” 谢凛儿苦笑道:“那可惭愧得紧了,但我身上确然半文钱也没有。” “你没钱?我看你这身衣服挺值钱的,那就脱下来,算成银子还我们。”那五个赌徒听他如此说,哪里肯放,几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