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对我施点小恩小惠,就在我面前装老子。告诉你,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谢凛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向这无赖干瞪了一阵眼,忽然灵机一动,冷笑道:“好好好,你大少爷厉害,不屑于我对你的小恩小惠,那我便将我的小恩小惠收回就是。”说着从怀中掏出那个当初为他治眼睛的小瓶。 熊威大惊,心道:“这小子当初为我治眼睛时,用的法子挺邪门,万一他真能收回,那我岂不又变成瞎子了。”他气急之下,脱口喝道:“你敢?”谢凛儿冷笑道:“我也不知我敢不敢,不过我还是想试试。” 熊威气的双手插腰,在原地急转了两圈,突然一跺脚,向那八人一挥手,恨恨的叫道:“好,我们先走。”转身时向着围观的人群吼道:“看什么看,滚开,全给我滚。”说着,暴跳如雷的走了。 胡万山心中虽羞愧难当,但觉得谢凛儿出来为自己解围,心下甚是感激,非要请他喝酒不可。谢凛儿推却不得,只得领情。 二人到了暧香楼,酒菜上毕。胡万山心情不好,几杯酒下肚,不觉将对熊威的愤恨,在熊霸天手下掌柜如何难当,种种不满,统统倾倒出来。于是酒愈喝愈多,话也愈说愈多。 谢凛儿见他心情激动,不住温言相劝。 胡万山口齿不清的说着醉话:“他为什么非要找小翠,将这绿帽子硬戴在我的头上。销魂院有那么多漂亮的姑娘,梦老板和司徒姑娘他虽不敢动,但那里还有许多漂亮的姑娘啊,什么诗云、飞凤、寄灵……” 谢凛儿听他说到司徒天工,心下一动,道:“你说他不敢动司徒姑娘,那是为什么?”胡万山怔了怔,道:“对了,我忘记了,司徒姑娘现在在你那里。老弟,你今日帮了我的忙,因此我有件事却要提醒你。”谢凛儿道:“什么事?” 胡万山道:“便是司徒姑娘的底细。” 谢凛儿一听,更加来神,一双眼睛斜睨着喝醉了的胡万山,不知他说出什么事来。 胡万山接着道:“司徒小姐风华绝代,多才多艺是洛阳城有名的花魁,但这种女人以卖俏为活计,将脂粉作生涯;早晨张风流,晚夕李浪子;前门进老子,后门接儿子;弃旧怜新,见钱眼开,自然之理。饶君千般贴恋,万种牢笼,还锁不住他心猿意马。不是活时偷食抹嘴,就是死后嚷闹离门。不拘几时,还吃旧锅粥去了。这便是:蛇入筒中曲性在,鸟出笼轻便飞腾!这种女人你跟她玩玩可以,但千万不可以当真哪!这种生活她过惯了,不可能跟你过安稳辛苦的日子的。” 谢凛儿听了这话,呆呆的盯着桌上杯中的酒,一言不发。也许是恼恨胡万山的这番话,也许是真怕司徒天工真的如胡万山所说的这种娼妓,也许二者皆有之。 胡万山其父本是秀才,胡万山****,时常与青楼娼妓打成一片,故而其父时常拿这些话告诫于他,他听得多了,此时尽管喝了酒,居然把这套话给背了出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