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老汉道:“今年发大水,田里颗粒无收,再加上****横行,盗匪豪强肆虐,村里的人只好都去外地逃荒去了。”谢凛儿和英姿听了,唏嘘不已。 谢凛儿道:“那老伯为何不去逃荒呢?” 薛老汉道:“我儿子儿媳还有三个小孙子都一起去外地乞讨了。我老了,走不动,他们担心我在家里没人照顾,便将我孙女燕子留了下来照顾我。平时我爷孙俩,便靠燕子去外面乞讨,或者挖些野菜,捉些田螺鱼虾之类的来填填肚子,唉!就只可怜了这个孩子。” 谢凛儿深觉人间的悲惨又岂止只是仇恨?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亲人离散,这不也是惨绝人寰?心里顿时伤感不已,又想熊霸天不择手段搞了那么多的不义之财,几辈子都吃喝不完,任由熊威这样的不肖子弟肆意挥霍,何不取来分给这样的穷人一些? 正寻思间,走进来两个汉子。一个有四十多岁的年纪,长的獐头鼠目,留着两撇八字须。另一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粗壮大汉。 薛老汉一见二人进来,忙站起身来向那四十多岁的汉子道:“原来是吴管家,您来此有什么事么?” 那吴管家冷笑一声,道:“你儿子前年借了我家吴老爷八十两银子,今日正好到期,薛老头你有钱没有啊?” 薛老汉甚是惊恐,道:“吴管家,我那儿子向来老实孝顺,他平时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向我说一声,但有关借吴老爷钱的事,却从未向我提起过。” 吴管家道:“你不信是么?这是借据,你看看。”从袖子里取出一纸借据丢给了薛老汉。 那薛老汉人老,但眼不盲,拿起那借据看了看,说道:“上面虽按着手印,但我儿子不在家,这可无法对证。再说了,这上面说我儿子是前年借的吴老爷的银子,但这纸上的墨迹却不像是前年写的啊?” 吴官家把眼一瞪,一把将薛老汉推倒在地,滚了一个骨碌,骂道:“你这老狗想赖帐是不是?”薛燕子从屋里听到了动静,忙跑了出来,扶着薛老汉哭道:“你们不要打我爷爷,不要打我爷爷。” 吴管家向那大汉道:“吴安,看他的样子,他也还不了这笔银子,去把她孙女带走。”那大汉吴安走过去,将燕子拽了起来,那模样宛然提起一直羊羔,无论羊羔如何哀鸣,他都无动于衷。 谢凛儿与英姿都已看出这两个人是为了燕子来的,眼见这两只恶狗如此欺凌这对老少弱小,心里早已是怒发冲冠,见吴安抓起燕子便往外拖,燕子哭喊着拼死挣扎,薛老汉更抱住吴安的腿死死不放。吴安虽很强壮,却也甩不脱薛老汉的双手。 吴管家过来一脚将薛老汉踢的翻了个身,但薛老汉却依然死不放手。 谢凛儿和英姿再也瞧不过去,英姿飞腿踢去,正中吴安面门,吴安立时昏了过去。英姿转身一把抓住吴管家右腕,吴管家只觉手腕断折,痛叫一声,被英姿拉趴在地。英姿将他的手按在桌上,拿起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