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激起了她天生的母性和温柔,不由自主的伸臂抱住了他。望着洞外大雨都无法将之浇灭的熊熊烈火,心道:“他胸中的仇恨之火,恐怕只有亲自手刃了仇人,才能将之熄灭。” 突然间,心中猛的一动,钻出洞外,细瞧那青火,但见火势不大,却烧的极为猛烈。雨水洒上,直似浇上了油一般,“哔哔叭叭”将石块都烧成了焦黑的石子。 谢雪痕心头大震,霍然回头,厉声叱道:“我便寻仇人不到,想不到今日竟撞到了眼前。”凤舞一瞧当前情况,便即明白,道:“你看这火厉害,便以为你家是我烧的?”谢雪痕反问道:“难道不是?” 凤舞道:“你全家被害后,我也曾去现场看了看。从大火烧过后的情况来看,确实和我所用的武功有些相像,但也仅仅是相像而已。我的浴火神功只包含玄火神剑和火焰刀两种绝技。玄火神剑虽然射的远,却只能灼烧被击中的目标,却燃不起火来;火焰刀虽不及玄火神剑射的远,但其威力要大的多,也能燃起火来,但燃出的火也是击到哪里便燃到哪里,不会向四下扩散,成为燎原之势。” 谢雪痕见他说的不似作假,又默默的坐回洞里。 凤舞道:“从那场大火烧过的痕迹来看,虽不是我的武功所能企及,但却很像是我们祝融岛的一件宝物烧成的。” 谢雪痕道:“什么宝物?” 凤舞道:“这宝物叫作青火弹,此物弹击在哪里,哪里便会燃火,而且极难扑灭,除非是用大水去浇,或者是用土去埋,才能熄灭。只是这些宝物的制作方法,已然失传了。” 谢雪痕沉吟一阵,道:“那这青火弹是一点也没有了?”凤舞道:“当然我母亲魔灵去世后,祝不凡便将岛上尚有的三十颗青火弹陪葬在了她的墓里。”谢雪痕道:“你母亲葬在哪里?祝融岛?”凤舞道:“不错。”谢雪痕道:“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祝融岛?”凤舞道:“你想去刨我母亲的墓?” 谢雪痕愣怔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凤舞道:“没关系,我心中也存了一个老大的疑团,正好一起前去解开。”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雨势却依然骤急。二人在洞中迷糊到后半夜,方知雨已停了。探头洞外,新月初霁,繁星漫天,林内天籁四起。 谢雪痕道:“我们还在这里继续歇息么?”她话未说完,凤舞已爬了出去,随手抽了一根树枝作拐杖,道:“走吧!”林内一片泥泞,二人走到天亮,方出了树林,踏上了宽阔的大路。 凤舞身上的龙袍也沾满了污泥,于是索性脱下,丢到了路旁。又在半途从一老农手里买了一辆马车,行到下午方到了南平城。凤舞迳自去了府衙,然后亮出圣旨。那知府一见摄政王突然到来,又是惊讶,又觉得体面,忙一面命全府上下官员齐来迎接,一边命人去安排住房,酒宴之物。 凤舞向知府要了一个独院,和谢雪痕住了进去,平日除了让人将饭菜送进来之外,一概不准有人前来打挠。这样将养了五日,伤势痊愈,然后穿上赶制的龙袍,向那知府道了别,背上谢雪痕撑起毕方神火翅飞往祝融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