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屡遭谍影堂和幽家黑水旗的突袭和纠缠,是以步步耽搁。 英郊听了这般情形,索性让各派汇集在一起,严加防范,步步为营,向幽冥城前行。他们每到晚间歇宿时,谍影堂的杀手冷不丁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暗算他们一些人,又迅速消失,折腾得他们无法安歇。昼间行进时,但要经过险要之处,凤鸣便会突然飞来,用聚魂斗放出黑水旗弟子,同他们厮杀一阵,便展翅离去,再兼之阴雨连绵,是以他们每日只能行走四五十里。 这一日,他们行至鄱阳湖畔,午间歇息。谢雪痕走出队,到湖边观看景致,忽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走到她的身前,递给她一封信和两个小瓶。谢雪痕一看那两个小瓶,乃是谢凛儿的消伤痊愈胶,忙接了过来,问那小女孩道:“小妹妹,是谁让你拿过来的。” 那小女孩道:“是一个叔叔。”谢雪痕道:“他现在在哪里?”小女孩道:“他飞走了。”谢雪痕点了点头,暗道:“这谢凛儿搞什么神秘,既然来了,不来见我一面,还给我写信。”从怀里掏出三文钱,掖进小女孩的口袋里,说道:“拿去买糖吃啊。”那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 谢雪痕去看那封信,但见封皮上写着“于无人处亲启”,不觉愕然,左右一看,并没有别人,连忙把信展开,看着看着,不禁变了颜色。只见信上写着“限三日内用凤舞的人头来换谢凛儿,否则谢凛儿将被凌迟处死。”下面落款是幽家鬼狱堂。 谢雪痕心头如遭一记重锤,直颤了几颤,连忙看了看那两瓶消伤痊愈胶,果然是谢凛儿的宝物,若是他不被擒住,此物断然不会落入他人之手。又展开信,细细地连看了十数遍。 正在心焦之际,忽听身后凤舞的声音道:“你在看什么?给我瞧瞧。”谢雪痕吃了一惊,忙不迭地把信塞在怀里,口中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什么。” 凤舞从她身后走到她身前,看她面色煞白,神情惊慌,皱眉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谢雪痕抬手抚了一下头发,说道:“可能是,昨……,昨晚没……没有睡好吧。”凤舞看了看她,道:“那咱们就先不跟他们一起走,今天晚上我带你去找一家客店,好好歇息一晚上。”伸臂揽住了她的肩头。 谢雪痕点了点头,心道:“这封信想来定是凤鸣的意思,他真的会对谢凛儿下毒手么?”只闻耳旁凤舞给她说了好些话,她此时心乱如麻,无暇详听,只是点点头,算是应答。恍惚之中,被凤舞背了起来,展翅起在空中。她这才清醒过来,惊问:“你要去哪里?” 凤舞道:“咱们先去南平,在那里找家客栈住下来,等他们。”谢雪痕作色道:“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凤舞道:“我在下面给你说了,你点头说行。”谢雪痕道:“我是这么说的么?”凤舞道:“看你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你的心里一定有事。”谢雪痕反问道:“我能有什么事?”凤舞道:“世上最难测的就是女人的心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