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痕揭起桶盖一瞧,道:“你喂猪哪?”皇帝正在瞅那件袍子,他以九五之尊,何时穿过这种破袍,正自迟疑不决,忽听谢雪痕如此说,不由得微微一怔。 凤舞双眉一轩,道:“菜都是干净的,你若以为自己是猪,那就别吃。”谢雪痕柳眉一竖,哼了一声,捡起一只炸鸡,啃了起来。 皇帝终于将袍穿好,但见这两人已大吃起来,丝毫没有让他,心里颇为恼怒,但“龙困浅滩被虾戏”自己气也无用,肚子咕咕的叫了好几声。便走过去,从桶里捞了几块兔肉,细嚼慢咽起来。 凤舞道:“你兄弟只怕是有麻烦了。”谢雪痕秋波一瞟,道:“你啥意思?”凤舞遂将街上发生的事向她说了。 谢雪痕道:“王开疆必然是受了聂海棠的蛊惑,才要与幽家为敌,那咱们得赶紧去,知会谢凛儿他们一声,让他们好做准备。”凤舞准备了一个大皮口袋,套住皇帝,将他装在袋里,然后背起谢雪痕,提着皇帝,向幽家一众的方向飞去。 他以为幽家众人要去的是鬼哭谷,而不知谢凛儿中途又改变了主意,朝恨天古墓去了。 谢凛儿救了各大派人众,日夜兼程,往前赶路。行到第七日上,翻上一座山,忽见前方露出一座关隘。 上官英狐上前打探一番,回来向众人说道:“此关名为‘夏意关’,咱们正可以进里面歇歇。”众人又行了二里多地。林康忽然将额上神目睁开,道:“不好。”适值贺耀煌在侧,忙问:“怎么个不好?” 林康道:“城上遍布杀气,恐非吉兆。”贺耀煌笑道:“咱们这么多人,谁能与咱们为敌?让我到前面瞧瞧。”说罢,脚下轻点,疾若狂飚,飞跃前去。但方至近前,城上忽然乱箭如雨,狂射而至。 贺耀煌疾忙返身后避,忽听鼓声如雷,城中奔出一大队人马来,须臾列队城前,约有一万之众。 谢凛儿道:“这怎么办?”赵异志道:“区区这点兵马,如何挡得了咱们?”谢凛儿双翅一展,落于两队之间,一面拦住幽家人众,一面拱手向礼族主将道:“不知将军这是何意?” 礼族主帅姓申,名欲生,素来性情蠢弱,前日得太子圣谕,消灭中土贼人。尽管知道中土人厉害,却又不敢违命,只好硬着头皮整点兵马,暗候中土大队的到来。此时听谢凛儿问话,遂道:“你等侵入我邦,烧杀淫掠,无恶不作,今日正要擒捉你等,识相的早早抛下器械投降。” 谢凛儿道:“这其中另有缘故,请将军容我解释。” 申欲生心想,若是他们有适当的理由,让我搪塞过太子去,便不用再打了,于是问道:“你说说看?那些杀人放火,掳掠抢劫之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谢凛儿心想,这种事不好应承,但又确实是黑龙帮和武林各派干的,一时间想不出用什么话作答,沉吟道:“这个……”话犹未了,忽然空中一道烟一般的黑光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