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饶人么?我放了他,你们还不屈不挠的?”原来那怪被司徒天工刺了两剑,负痛自泥中钻了出来,愤声大叫。 谢凛儿仔细一瞧,却见一条蛇一般的怪物,从泥土中露出了三尺长,碗口粗的身子,周身柔滑,除了顶端有一张大口,并不见其他五官,听其声,正是那方才缠住自己的怪物。 “谁让你冒犯了我们?”司徒天工说着,挺剑欲刺。 “原来是三公主?请恕小奴冒犯之罪。”那怪却慌忙求饶。 “什么三公主?”司徒天工剑刺半空,一闻此言,便即止住。 那怪道:“五百年前,小奴深探地壳,提练夜晶兰之精气,不想那夜晶兰根上的病菌极为厉害,我稍微靠近,便染上了重病。我忍病上来,向鬼母求取解药,鬼母不肯,是三公主殿下为我从鬼母处盗得解药,我才得以活命。若无公主殿下的赐药之恩,小奴安得还有命在?自那时起,小奴便将公主殿下的鸿恩铭刻在心,以便他日报答。不想适才冒犯了三公主殿下的朋友,真是罪该万死。若非听出公主殿下的话音,小奴几要抱恨终生。” “小时候的事,年代久远,我早已记不得了,当时区区小事,难得你能牢记至今。”司徒天工一听,才知怪物是将自己当作魔九了,心里好生踌躇了一阵:“听它口气不似作假,但自己借魔九之体重生,已受魔九莫大之恩,又岂能再假魔九于别人之恩?可是若对它实言相告,自己乃借魔九之体复活,而非真实之魔九,在这阴暗凶险之处,正不知如何脱险,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并不打紧,可是凛儿……,为了他我出卖一次人格,又能怎样?” 蚯蚓怪道:“再生之德,岂敢忘怀?”司徒天工道:“此处可有出路?”蚯蚓怪道:“不知二位要往何处?”司徒天工道:“鬼哭谷外。” “这个无妨,我为二位开出一条路来就是。”蚯蚓怪说着,回身又复钻入土中。不一时,那片泥土便坍塌下去,不知流向了何处,只露出一个仅容一人爬进去的洞穴。 谢凛儿当先爬了进去。司徒天工明白他是担心前方有不测,故尔抢先涉险。原来那怪闭上口,头部便呈尖状,在松软的土层中,穿行如游鱼,遇到坚硬,石块较多之处,便大口大口吞入腹中,在腹中将石块磨成土壤,排出体外。好在它的体内所排出的土壤都相当干净,并非污秽之物,不然可就苦了后面二人了。 司徒天工继承了魔九的净癖习性,在这种地方爬行,直似油煎火烤一般的难受。这般曲曲绕绕,爬行了三四十丈,忍不住问道:“还有多远?”蚯蚓怪道:“现在才行了不到百分之一哩。”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上面,跟那老鬼大战一场呢,也好过在此累死。”司徒天工听了蚯蚓怪之言,心便往下沉。 “你是怎么过来的?”谢凛儿也颇觉不妥,回头向司徒天工问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