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疆带着聂海棠、梦魂离、霸王蛊和劝融又行了十数日,在一个傍晚进入了大庸王朝境内。谢雪痕也暗随着他们一伙入境。其时已然入秋,四周弥漫着无尽地萧瑟苍凉。 在王开疆看来,这里的山川林木,依然幽奇灵秀,但在心里却又别有一番滋味。自上一次政变,贵为殿下的他,被朝廷定为乱党逆贼。只要是与他关系密切的,要么被拉去砍头;要么受尽折磨后,被五马分尸。因此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艰辛的凶险之路。若想东山再起,重登皇位,只有靠着眼前这些靠不住的人,但是重夺权力的渴望,让他决定冒这次险。 为了防止被人发觉,王开疆带着他们尽往偏僻,罕有人至的山林中行走。好在他们有神奇的坐骑,不论行途如何崎岖,都如履平地,不会太劳累。 这日行至午时将届,忽听山坡上一阵锣响,奔出一队人来,约摸有二三百人上下。内中一个瘦长汉子,纵身窜至一座山头,向他们喊话道:“来人速速留下行囊座骑,违者定杀无敕。”话中颇带官腔。 谢雪痕见这帮人气势不凡,与一般盗匪颇为不同,心想:“这帮人若是遇到一般的过往客商倒也罢了,但是他们来打劫这些比魔鬼还要阴毒的人,可马上就要倒大霉了。”劝融飞身便欲冲上。 “别忙,退下!”霸王蛊出声喝住劝融,磔磔怪笑道:“杀鸡何必用牛刀?这些个流匪就让我的猎犬来清除吧,也算是我送给殿下的第一份见面礼。” 聂海棠向王开疆道:“我看这两个领头的有些面善,陛下可否认得。” “老师慢来。”王开疆先阻止住霸王蛊,向那些喽啰熟视片刻,高声道:“上面的可是耿将军么?”但山上的山匪仿佛没有听到王开疆的话,仍是出口狂喝。王开疆趁着他们语声间歇,又喊了一遍,“汝可是耿将军?。 山石上喊话的人,这次似是听清楚了,也朝王开疆身上细视一阵。王开疆撩开披风,好让那人看清楚些。只见那人跃下巨石和带头的人说了两句话。那带头之人,连忙走下数步喊道:“来人可是皇上?” “正是朕!”王开疆听到“皇上”二字,心里颇为振奋,“正是朕!”这三字答得也颇有气势。 那帮山匪慌忙穿林越隙奔下山来,霸王蛊和劝融见这些人身手矫健,心里均是暗暗称奇。 山上盗匪到了王开疆身前,扑身拜倒,三跪九叩,山呼万岁。 王开疆道:“诸位快快平身,你们怎得沦落至此?”原来这些人本是他的亲兵,他发动政变登上皇位后,这些人便成了他的贴身侍卫。 耿将军道:“自皇上离宫之后,我们也逃出了宫去。老皇上到处捕杀我们,我们只好逃到深山躲起来。不过我们在城中四处都布下了眼线,为陛下卷土重来,尽上一点绵薄之力。” 王开疆闻言,神色激动,拊掌道:“太好了,待朕复位成功,你们都功劳不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