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棠微微一笑,用剑指着他说道:“今日擒了你,我又可以加官进爵。” 子文叹了口气,道:“ 你那会儿可曾留心夏敏的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夏敏能说此言,王开疆心里未必没有此意。但凡君王,都是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富贵。子今不去,祸必不免。你我皆是中土华族,此时身在异域,昔日一切恩怨,皆可算作家事,你我不妨暂息干戈,我允你同乘敝教凶灵舰同归中土之后,再从长计议咱们之间的恩怨如何?” 聂海棠闻听此言,神色忧疑,目光闪烁不定。子文见话锋已对上了榫头,正要再进几言,聂海棠突地长剑一挺,剑光辉辉,匹练般向他罩下。 子文吃了一惊,左躲右闪,奋力招架,他的武功本不逊色于聂海棠。只因疲累了一天半夜,又顾虑着聂海棠此次带来的人不少,万一他的人端着他们新研制的连珠弩,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对他施加暗算,那可大为不妙,是以心里有个突,不能和聂海棠凝神相斗。斗了三四十招,处处落于下风,终于被逼下房去。 聂海棠还剑入鞘,道:“今日饶你一命,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子文清楚自己的那番话,对聂海棠起了效力,他想为自己留个后路,这才放了自己。又想夏敏和那两个九体人既被抓走,这里已没有有价值的情报可探,倒是那两个九体人说什么飞狮人,暗中煽动大庸王朝各处军阀叛乱,此事倒是非同小可。 王开疆大施新政,剥夺各王公大臣以及各地藩属的权益,收归中央,这必会激起他们的叛乱,若是各地藩属再得飞狮人相助,此次波澜想必不小,那王开疆定会招架不住。于是离了这里,作速赶往谢雪痕养病的那家客栈。 及至客栈时,天方破晓,仔细环顾四周,却不见了谍影堂留在门首柱子上的的那块暗记。子文心中一惊,知道出了异况。纵身跃进园内,奔至谢雪痕的客房,却见室内空空如也,早已没有了谢雪痕的人影。再搜寻四下,自己的那六个得力属下,也已不知去向。 子文慌忙奔至客栈前堂,向掌柜细询谢雪痕的去向。 客栈掌柜道:“昨日巳牌时分,突然来了三十六个人。他们一下马,便快步进堂,好像很熟悉那位姑娘的住处似的,就直奔了过去。我正要上前问他们是做什么的?不想领头的不待我开口,从怀中拿出一纸缉拿书,说是前来抓捕朝廷叛逆的。我一见是官府的人,就没敢再说话,只是跟上去细看究竟。见他们和昨日与客官同来的六个人打了起来,最后将他们六个全杀了。然后就用一根绳子绑了谢姑娘,给带走了。” 子文听到这里,心头顿时一震。谢雪痕被掳,非但会使性子桀骜不驯的凤舞迁怒于自己,而且谢雪痕是谢凛儿的姐姐,虽说谢凛儿不是一个刻薄寡恩之人,但日后在教中还是难免于己不利。 又问掌柜的道:“那位凤公子可回来没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