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他那副不屈不挠的劲,倒也佩服他的倔强,见他出来,过去扶住他道:“你说你又何必这么执拗?”赶紧雇了一辆车,送他回去。 原来英化栖居在西湖东北,黄龙洞外的一所有三间小屋的独院里。院内非常的洁静,有除过茅草的痕迹,想是原来这里生着许多杂草,他来了之后,全部铲除了。 小书僮紫砚见他们进来,连忙迎上去,接进室内。谢雪痕见室内布置极是简陋,只有一张沉旧黑漆剥落的桌子和两把椅子,桌上摆着一排书,还有笔墨纸砚,当中一个小巧的黑鼎里燃着香,闻着像是百合香,不过仍难掩室内原有的那股霉味。靠西墙处,置着一张床,也是非常的破旧,不过却擦拭的非常干净,看上去纤尘不染。 紫砚先把英化扶到床上趴好,只见血已透衫。谢雪痕向沙织道:“我二人去买些棒疮药回来。”少时回来,只见紫砚已为英化擦洗了,并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正熬了一碗青菜汤喂他。谢雪痕将买来的贴棒疮的膏药,还有甘草、银朱递给紫砚,道:“好好照顾相公,我们明日再来。”领着沙织走了出来。 二女在路上,沙织沉默一阵,道:“我们明日还是赶紧劝英相公离了这里为妙。” 谢雪痕奇道:“为什么?” “我怕胡家对他不利。”沙织甚是不安,道:“那胡大来极重名声,他今日能主动赔礼道歉,给我二人银票,不过是给街坊们看的。但他暗地里还会做什么事,这就很难说了。即使他不报复我们,也难保他儿子肯会善罢干休。” 谢雪痕想了想,冷笑一声,道:“他能有什么伎俩?我行走江湖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你放心,有我在他就伤不了你们。如果我真察出他有什么恶行的话,我一定取他项上人头。” 沙织叹了口气,道:“我在鸣翠楼时,也接触过很多杭州的头面人物。大多都是些贪赃枉法的昏官,满身铜臭气的奸商巨贾和不务正业的纨绔膏梁。我对这些人的心思很清楚。” 二女谈谈说说,游玩到天黑,在青龙堂歇宿了。次早用过饭后,便来看望英化。 英化还是不能下床,他只闷闷地趴在床上看书。又将养了两日,才勉强起来,自我料理。沙织天天去探望他,谢雪痕和他相处了数日,也渐渐地熟了,不似一前,一见面便抬杠了。 这一日,二人又去了英化的住所,他还是坐在桌旁,聚精会神的读书。谢雪痕发现,他看书看的很慢,半天不翻一页。 谢雪痕忍不住道:“我看你打了这一回官司,反而更呆了,天天抱着书看,连门都不出了。”沙织道:“英相公,莫非这书里面,还真的有黄金屋和颜如玉?” 英化摇了摇头,将书掩起,道:“未必,那要看是哪些书, 一本好的经典里面,有比黄金屋和颜如玉更宝贵的东西,假如是一本拙作,却犹如毒药,能搞废一个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