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图又道:“家父上一次进京,见了魏丞相,还提到了大人,说大人在杭州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政绩斐然。想来大人升官指日可待啊。”那府尹大喜,连忙向这痨病鬼点头哈腰的道:“若是如此,下官一定深感胡老爷的大德。”胡子图说道:“若是大人能够多办几起大案,那岂不是离升官,更近了一层了吗?” 那府尹道:“公子放心,下官一定会将这些,企图谋害公子的要犯尽快拿住,从严惩处。”胡子图道:“不知大人要怎么处置那个穷酸?” 那大尹道:“此人勾结江湖匪类,谋害人命无数,按照朝廷律令,这自是要秋后问斩的。”胡子图道:“这何必要等到秋后?他的那个同伙很是厉害,万一节外生枝,把他给救了去,那大人岂不落个失察之罪?” 府尹坐了下来,道:“公子所言极是,那下官就立刻将此人责了招状,立了文书,押赴市曹斩首,然后写表申奏朝廷。”胡子图赞道:“若是如此,方保万无一失。”少时,有府中仆役进来,请二人入席。二人起身,前往后厅去了。 谢雪痕在房上听了二人的这番计议,暗暗心惊:“这书呆子是真的要没命了。” 到了晚间,谢雪痕潜进牢中,寻着了英化。 这座牢室,极为幽深,腐臭扑鼻,里面铺着杂草,英化被大枷枷着,靠墙而卧。谢雪痕瞧左右无人,便轻声道:“英公子。”那英化却纹丝不动。谢雪痕心里吃惊,就他这副身板,被上了这么个巨枷,该不会被折磨死了吧。使幽冥鬼爪在锁上一抓。她这爪尖利如上乘钢刃,那锁本是普通熟铁所铸,被她尖指一割,即成两截。将牢门扒出一道缝,走了进去。 只见巨枷上糊着一团乱发,他的头被整个埋在里面,后面身上的衣服污秽不堪。 谢雪痕轻声道:“英公子。”在他的头上推了推。英化费力的将头转了转,露出脸来。谢雪痕见他的脸色煞白,眼睛有些睁不开,不由得吓了一跳,说道:“你才进来两天,就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英化默然不语。谢雪痕道:“走,我带你出去。”英化道:“你是来劫牢的?我不走。”谢雪痕道:“你如果不走,那可就没命了,他们明后日就要杀你。” 英化无力地道:“我如果走了,那岂不成了逃犯?我十年苦读,也付之东流了。” 谢雪痕低声道:“屁个功名,你再不走,命都没了。”说着,就要为他解锁开枷。英化道:“我宁可死了,也不要成为通缉犯,你走吧,不用管我。”谢雪痕急得直跺脚,道:“你,你真气死我了。”英化道:“你若真的肯救我,应当用正当的法子,为我伸冤。” 谢雪痕叹了口气,转身走出牢房。到了外面之后,心说:“我对这书呆子已是仁至义尽,不必再管他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救出沙织和紫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