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了,那个为难他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又问紫砚,道:“你跟你家相公多久了?”紫砚道:“差不多快五年了。”谢雪痕道:“你可去过英相公的家里?”紫砚惊奇道:“英相公也有家么?他这些年一直带着我,履历名山大川,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家里的事?” 谢雪痕道:“那你是怎么成为英化的伴僮的?”紫砚听她问及此事,面上现出伤感之色,道:“我本祖籍山西大同,幼时便为孤儿,英相公到大同云游时,见我在垃圾堆里找吃的,便收留了我。” 三人叹息了一阵,不觉日色抵暮。谢雪痕心想:“胡大来在我面前胡吹了一通大话,没将事情办妥,便不敢来见我了么?”三人用过晚饭,各自安歇。 次日午饭过后,谢雪痕正端着一杯茶,在滴水檐前思忖英化之事,忽见胡大来神色凝重,匆匆进了院子,到了她面前,道了声“姑娘”。 谢雪痕故意问道:“事情办妥了吧?”还给了他个微笑。 胡大来摇了摇头,接着便将见那府尹的经过,细述了一遍。 谢雪痕慢条斯理地道:“如此说来,那英公子是注定要坐一辈子牢了?这些天来,你也转出了不少银子吧?”胡大来登时冒出一身冷汗,双膝一软,跪了下去,道:“小得不敢?”谢雪痕道:“不敢?那你跪下做什么?可见你是做贼心虚。”胡大来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谢雪痕淡淡地道:“本来关于你的银子,我也没放在心上。但那英化可是你给弄进牢里的,你现在弄不出他来,这可说不过去。”胡大来身如筛糠,急道:“我再想法子,我再想法子?”谢雪痕道:“你已经黔驴技穷了,还能有什么法子?” 胡大来道:“我昨个从府衙回来时,见了陈大人的亲信,是衙门里的赵同知。他悄悄地对我说,府尹只所以不敢放英公子,是因为京里来了一位王爷,他身上有皇上的御赐金牌,此牌一到,犹如皇上亲临,所以对他的话不敢不遵。” 谢雪痕思忖一阵,道:“他跟英化有过节么?” 胡大来道:“不知道,听那赵同知说,那位王爷很是怪异,他平时总戴着一个面具,赵同知虽然见过他一次,却不知他长什么样子。” 谢雪痕想了想,道:“那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能否见见?”胡大来道:“赵同知说,那位王爷是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他住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 谢雪痕道:“那府尹想见他时,怎么跟他联络?”胡大来说:“他让知府看好那英公子,不放也不能死,只是隔上几天对他动上一回刑,其他的不用管。他有事时,就自己过来。” 谢雪痕走下台阶,在院子里踱着步子,暗暗思忖,“这个人究竟是谁呢?朝廷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看情形,这个人似乎与熊变并无关联。”心里猛地一动:“啊,是他。”转头向那胡大来道:“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你去交给那府尹,让他转给那王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