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不论她在哪里吃饭下榻,都会撞见凤舞。她明知是凤舞暗中跟随,却也无法,只是心里暗恨。 这一日,行到仙桃,便只往偏僻的大深山里行走。晓行夜宿了两日,第三日上,忽然大雨滂沱,山路本就陡峭难行,再加上泥泞湿滑,那马更是三步一跌。 谢雪痕四下察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上面泥石随时有滑下来的可能,而下面的山沟子里,枝木纵横,若是跌下去,不摔伤也会被枝桠撕挂个稀烂。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急得流出泪来。 正在这时,忽听一人道:“喂,要雨衣不要?”谢雪痕抬头一看,却见凤舞飞来。身上披了件雨衣,手上又抓着一件。谢雪痕任由雨水从脸上淌下,瞪着他不说话,目光中既有期盼,又想表现出自己的倔强。待凤舞飞到她面前,还没将雨衣递过来时,她却一把夺过,急急地披在身上。 凤舞道:“你说你何苦,在这大山里行走?” 谢雪痕哭道:“还不是因为你老跟着我?”凤舞道:“行了,我带你走吧。”谢雪痕道:“这马怎么办?”凤舞道:“把它牵到一个平整的地方。等雨晴了,再过来牵它。”谢雪痕想了想,只得如此。于是二人一个牵着马,一个扶着,把马带到西面的一个平坦的山坡上。 谢雪痕抚摸着马头道:“马儿,马儿先委屈你在这里待一会儿,等雨晴了,我就来接你。”然后由凤舞背着,展翅而去。那马见她走了,冲着她连声发出恋恋不舍地嘶鸣。 凤舞背着谢雪痕在瓢泼大雨中,飞到一个小镇的客栈里。凤舞为她订了一间房,并让店伙烧了一锅水,让谢雪痕在房里褪下湿衣服,洗了个澡。他去镇上的衣店,为她买了一套炫彩的衫裙。谢雪痕换上衣服,梳了头出来。凤舞已点了一桌子的菜,向她道:“吃饭吧。” 谢雪痕坐到桌旁,端起饭碗,饿死鬼般的饱餐了一顿。 凤舞随她到她的房里,坐在椅子上,说道:“我和你一起去重庆,察出你家的仇人怎么样?”谢雪痕也不答话,只是坐在桌旁支頣望外。 凤舞道:“本来,在我发现我母亲的尸骨不在的时候,我就担心她跟你家的案子,会沾上什么关联。所以我一直想阻止你去察这件事。”谢雪痕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凤舞继续说道:“但是我仔细想了想,我要还我母亲一个清白,她绝对不是杀你全家的凶手。” 谢雪痕幽幽地道:“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凤舞站起身来,说道:“凭一个儿子对于母亲的了解。她不是那么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如果那个凶手确实是她,我就会让她为你全家偿命。”谢雪痕道:“这可不像是你的处事风格。” 凤舞道:“不错,在我来说,杀一家人算不得什么,不过,为了你,我难免要变一变。” 谢雪痕转过身子,道:“那好,咱们从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