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化把碗里的饭吃完,每一粒米都刮的干净净,他吃饭向来如此,深以“粒粒皆辛苦”为重,决不会浪费一粒粮食。 及至前厅,但见厅中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华贵细绸锦袍的干瘦老者,另一人是个身着锦装的翩翩公子,摇着把折扇。门口处放着四个酒坛子,旁边站着两个汉子,手中拿着扁担。 这一老一少见英化出来,忙起身拱手道:“英大人,老朽携犬子大清早便来叨唠,还望巡抚大人莫要怪我二人冒昧之罪啊。” 英化彬彬有礼地道:“二位此来,足见百姓们对下官的厚爱,下官又怎能怪罪二位。” 这一老一少一听,怔了怔,相觑一眼,以为他话中之意,正是当地百姓信得过他,这才在他还未上任之时,便拦路喊冤,这才慌得他们这些人,赶紧到府上套近乎,拉关系。 英化一面说着,坐了下来,道:“不敢请教二位尊姓大名。”那老者道:“老朽贱姓严,单名一个笑字。”又指着那年轻公子道:“这是犬子严为英。” 英化一听“严为英”三字,颇为错愕,他原以为这老者,便是那严为英。细看那公子英俊儒雅,风度翩翩,彬彬有礼,不想他便是那状上所讼的贩卖妇女,逼良为娼之人。但又一想,英郊何不也是这般摸样,但其所作所为,严为英与他相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严笑道:“大人初来上任,公务一定繁忙,我二人就不在此叨挠了。家中有些粗醪,特备了几坛,不成敬意。” 英化道:“先生厚意,本官本应拜领,但本官身居官位,实不敢取百姓一分一毫,还望先生体谅本官。把这四坛佳酿给抬回去吧。”严笑道:“区区几坛下饭之物,大人何必如此计较。”英化道:“那些个巨贪恶腐不就是因这一毫一未,磨炼而成的么?老先生还是莫让本官为难。” 严笑敛住笑容,走到英化身前,悄声道:“不瞒大人说,这每个坛子里均是一千两白银。只求大人莫要听信那些刁民诬陷小儿,若是大人觉得四千两银子不够,就尽管开口,老朽全家,务必让大人满意。” 英化勃然变色,向门外喝道:“来呀。”立时涌进来六个衙役。英化喝道:“这二人向本官行贿,把他们给我拉出去,每人重责二十大板,再游街三日。” 那严为英把折扇一收,一双眉毛横了起来,喝道:“你敢?”英化冷笑一声,说道:“本官行的是天朝律令,有什么不敢的?”严为英道:“所谓天朝律令,是给那些无权,无势,无背景,无关系的人行的,你敢动我们?” 英化冷笑道:“本官把你们游街示众,为的就是让这一地方人看看,本官就是敢动你们。本官实话告诉你们二位,你们犯的事,我已查的一清二楚,今日正好你们送上门来,也省得本官派人去拿你们。你们两个从今以后,就休想活着走出衙门。”说罢,向那六个差衙喝道:“你们还等什么?”那六个衙役不敢怠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