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瑶他们,紧绷的身子都有松下来的感觉。 树根当即扑倒江舒瑶身上,小脸委屈着道,“二婶,不是我炸的。” 江舒瑶还没说话呢,听到这话的六子娘立马又发飙了,“放屁!什么不是你炸的,满仓娘都看见了你还不承认,真是#¥#¥”一连串脏话听得江舒瑶皱眉。 “这位嫂子!”江舒瑶打断她的话,又搂住树根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抚,“孩子都在还是别说脏话,我知道孩子受伤了你心里不快,我能理解,但我们还是先了解完事情真相再商量怎么解决成吗?”既然树根说不是他做的,江舒瑶就不能一来就给孩子定罪,起码得了解经过,如果真是树根不对她肯定会负责,但也不想让别人没有证据就污蔑自家孩子。 女人却不听江舒瑶的话,反倒把她骂了一顿,还以为她是不想负责任想包庇树根,情绪更激动了,“我家孩子伤成这样感情我还不能骂两句?大过年的好好的,一眨眼就进医院,多晦气不提,这眼睛还出问题的,以后能不能当兵都是个问题,你还想护着那没爹没娘的狗杂……” “够了!”听到后面那句话郝援朝没忍住出声,脸色紧绷把人都吓了一大跳,六子娘气势一下有些弱,不自觉往后退缩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没错,受害者是她家儿子,立马理直气壮了些,“你别以为你是师长我、我就怕你啊,你敢欺负人我就找司令去!” 这话说的是难听,好在六子娘的男人是比较理智一点,上前拉了下六子娘,六子娘还想挣扎,被男人瞪了眼,这才偃息旗鼓。 郝援朝脸色好了些,对男人道,“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包庇孩子,如果真是我家孩子做的,该负责我会负责,但是我也不希望我家孩子随便就被人污蔑,所以我们先来说一下事情经过,再来定罪论处成不?” 六子爹点头,“听郝师长的。”显然他也认出了郝援朝,虽然不是同个师的,但是郝援朝是部队最年轻的师长,又有宠妻名声在外,基本部队就没人不知道。 得到六子爹同意,郝援朝扫了眼周围,发现这里除了当事人和拦着人的周医生跟护士,就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在,看她的打扮不是医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六子娘嘴里那个‘满仓娘’。 不过郝援朝没有先去问她,而是直接走到六子面前,小男孩因为刚刚郝援朝的那句‘够了!’有些被吓住,又听爹喊他‘师长’,部队的孩子就很少有不知道师长是厉害的军官的,见他过来,也没再扯着嗓子嚎,而是抽搭着盯着他,显得有些好奇又有些畏惧。 “眼睛还疼不?”郝援朝没有直接问而是以这样关心的话开头。 六子不明白他的用意,看他表情虽然严肃但眼神是温和的,便大着胆子点点头,又道,“没之前那么疼了。” 郝援朝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很好,是个勇敢的孩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大白兔奶糖,“这是奖励你勇敢的。”他说着把一颗递给了六子。 六子很少吃过这样贵的奶糖,又是奖励他勇敢的,当即就有些高兴起来,接过之后目光又落在郝援朝手上另一颗糖果上。 “这一颗是用来奖励诚实孩子的。”郝援朝缓缓道,“你告诉我被炸到时,有哪些人在你旁边玩鞭炮,诚实说这颗糖就是奖励你的。” 闻言六子还没说话,自郝援朝他们来的时候就安静的满仓娘倒是急急忙忙站出来了,“是树根炸的,当时我在附近亲眼见着的。” “你胡说!”铁柱气红了脸,虽然他当时在也在附近捡鞭炮,但是树根说不是他炸的就不是他,都是这个女人跑出来嚷嚷着说是树根炸的,才会让六子爹娘以为是树根炸的不让树根回家带来卫生所的。 树根也反驳说没有,“我是放鞭炮了但是没有往六子身上扔,不是我,二婶他们都不听我说。”可把他委屈坏了,一言不合就上手抓人,都不听他解释。 “你们不想负责任当然说没有,我可是亲眼看见的。”满仓娘很有‘正义感’的说道,又对六子娘说,“我看郝师长就是拿糖哄你儿子呢,根本就不想负责任。” 这当中挑拨得六子娘又要发火,然而郝援朝带着压迫感的眼神扫过来,六子娘愣是没骂出来,而当这视线落到满仓娘身上时,她却假装躲开了,半点不敢跟他对视,还有些色厉内茬嘀咕,“看我干啥我说的都是实话。” 瞧着就觉得有猫腻。 郝援朝暂且不管她,继续问六子道,“当时还有谁在,你是亲眼看见树根把鞭炮扔到你身上吗?”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