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嫂子的丈夫程参谋长倒是留在了部队,身为小团体中唯一家里男人没去战场的,程嫂子心里高兴之余也没忘让江舒瑶他们家里有什么体力活需要帮忙的说一声,老程还是能干的。 对此,江舒瑶他们也是表示谢意,但体力活也不算什么,顶多就是种菜浇水浇粪的活计没有郝援朝干了罢。 这些并不算难事,有方芳表姐和铁柱他们帮着一起干着,也没觉得日子变得艰苦,就是内心微微焦虑罢了。 但再焦虑,日子还是要过的,一九六五年的后面两个多月貌似过得特别快,每天基本都是待在部队,重复着日常工作,也没有出门去玩的心思,孩子们在郝援朝不在家的时候都是比较懂事,也没闹出什么事来,就是偶尔会找一下郝援朝,问问怎么还没回来,尤其是两小只,他们还小,还不习惯郝援朝这么久没回来,包括上次在内,今年好像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外面度过的。 江舒瑶为此也只能安慰他们郝援朝去打坏人保护他们了,等把坏人打跑,就能回家来了。 萍萍闻言表示自己也要去打坏人,帮着郝援朝把坏人打跑了,他就能早点回家了。 童言稚语总是会在不知不觉间暖到人。 一九六五年末,江舒瑶确认了自己怀孕了。 这有点儿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虽然一开始她冲动之下说是要怀个孩子,但是后来想想便放弃了,主要是现在郝援朝不在家,只靠芳芳表姐一个人,是照顾不了四个孩子一个孕妇,操持家中里里外外的事物的,现在并不是很好的怀孕时期,故而江舒瑶还想等晚点儿再来,最起码等郝援朝回来吧,这么想着就继续做避孕了。 但是谁知道,也就是那一两晚没做避孕措施,就真的中大奖了,肚子里还真的在这个时候揣了一个。 江舒瑶那一刻其实有点儿空茫茫的,虽然带了四个孩子,但是这是两辈子第一次怀孕,摸摸肚子,都不太敢相信里面真的有小生命在孕育。 茫然怔愣过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医院出来的,等回到家里被两小只抱住,这才有些清醒,知道自己肚子里是有孩子了,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很奇妙,有点不安也有高兴,不过睡了一觉之后反而安定下来了,怀孕而已,还没显现出来也没别的反应,没什么的。 就这么想着,结果一九六六年的元旦刚过去不久吧,就开始孕吐了。 早上醒来别的事不做,就先吐一会,有时候是干呕,有时候吐些酸水,真的是挺难受的,这还不算完,吃饭什么也开始挑剔起来,口味千变万化,有时候想吃红烧肉,想的感觉要流口水似的,拿上钱票去买回来,一边做一边眼冒绿光,但真到做好那一瞬,立马就不想吃了,胃口来得快也消失得快,自己都觉得无语了。 这也不算什么,真的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想吃点东西又不想自己动的时候,情绪就会容易失控,矫情起来一边哭一边骂郝援朝,又怪自己想不开这时候怀孕,想折磨郝援朝都折磨不到,怀着的孩子他也有份,净是折磨自个儿了,那种憋屈劲,想想就难受。 孕妇的情绪变化很大,尽管江舒瑶只在夜里稍稍放纵一下自己,白天很注意了,但家里人还是知道了,方芳表姐就是想安慰了,也不知怎么安慰,她自己都没有怀过孩子呢,哪里知道孕妇心理到底是个咋样的,想要‘感同身受’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一下都不行,只能尽量照顾她,想吃东西的时候能做的就给做了,也叮嘱孩子们要乖乖的,不能闹事儿。 当然,这叮嘱也没大用,郝援朝出任务一久他们都会很乖,不会找事儿。但孩子们确实是有些受影响了,在江舒瑶不知道的时候,孩子们对怀孕的江舒瑶都小心翼翼起来,当作瓷娃娃一样照顾着了,铁柱身为大哥更加勤快干家务儿做事不说,就是两个小的,也不会跟以前那样要江舒瑶抱一抱,或者突然扑到江舒瑶怀里去,很是小心注意江舒瑶的肚子,怕肚子里的弟弟或者妹妹没了。 虽然他们俩也不知道肚子里是怎么有弟弟妹妹的,咋都看不见呐。 而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有人在他们耳边说风凉话,具体内容不加赘述,中心思想就是江舒瑶现在怀了自己的孩子以后他们这四个侄子侄女就要靠边站了,挑拨离间得很明显,干这事的不是别人也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