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危险,钱娇娘警惕抬了头,却又被邢慕铮压在了身下。钱娇娘急忙嚷道:“邢慕铮,你做什么,白大夫说我还没好哪!”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喂,别来……唔!” 钱娇娘毕竟不敌邢慕铮力气,被邢慕铮压了一番,直到钱娇娘眼神迷离,忍不住想要贴近,邢慕铮竟撤开身子离了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面色酡红的钱娇娘,“我去沐浴。” 钱娇娘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吊在半空不知有多难受,她撑起身,不可思议地瞪向邢慕铮,“你……就走了?” “嗯。”邢慕铮舔了舔手指,他冷酷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 钱娇娘怔愣在原处,邢慕铮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钱娇娘才明白过来,抓起一个枕头扔了出去,“臭男人!” *** 无忧谷大胜的消息一路传回永安,民间与朝廷都很高兴,最不高兴的竟是当今天子。 “朕知道,朕就知道!” 御桌上的奏折被永泰帝狠狠扫落,朱墨溅了一地。招挥跪于下首,大气也不敢出。永泰帝发了一顿脾气,还觉不够,将书桌上残留的什物一样样摔到地下,“朕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邢慕铮的阴谋诡计!是他让蒙让夺位,叫他挑起战火,如此他才有理由拿到兵符!” “圣上息怒,圣上息怒。”招挥喏喏磕头,不敢多说什么,却不由在心里叹息。他虽没有见识,却也从未见过不高兴臣子打败了敌国保卫了子民的帝皇。并招挥并不认为邢大将军竟拿这样荼毒生灵的大事作大戏,况且那蒙让岂又是个傻的,若真是与邢慕铮一伙,还能叫他灭了两万人马生擒了自己? “息怒,你叫朕怎么息怒!”永泰帝在书桌前焦躁来回,“邢慕铮马上就要谋反了,朕知道!等他一将西犁人赶出河门关,他扭头就要攻上永安来了!” 招挥不说话。他跟在永泰帝身边这么久,早已学会在主子怒时像锯嘴葫芦尽量不言。 永泰帝越想越着急,他恨不得马上收回邢慕铮的兵符,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像样的理由,谁都能看出他怕一个臣子!可是不尽快收回兵权,他岂不夜夜要悬着利刀入睡! “赶紧去,把内阁大臣们都叫来!不行,他们这些死脑筋,一定又要力谏这个,力谏那个,一点也不为朕的江山打算!朕得一个人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永泰帝如魔障般,一面说着话一面走了。 半晌,招挥才起身,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默默拾起地上的奏折。 翌日,永泰帝把邢平淳叫进御书房,十分和蔼可亲地打量着他,笑容一直挂在唇角,看得邢平淳都有些发毛。 “臭小子,你可知你爹又立大功了?” 邢平淳装作呆傻模样,“啊,我爹又立什么功了?” 永泰帝道:“你爹把西犁王抓住了。” “不可能!”邢平淳斩钉截铁地摆手,“我爹现在走三步就要喘口气,哪里还能抓得住人!” 永泰帝唇角抽搐,努力保持笑容,“谁说一定要他亲自出马,他使了计策,叫别人去抓,一样是他的功劳。” “哦,原来如此。”邢平淳受教地抓抓脑袋,傻笑两声。 永泰帝忍住摇脑袋,继续与邢平淳笑道:“朕听你爹立了功,心中十分高兴,想要替他封赏,只是先皇对邢卿的赏赐已是前无古人,登峰造极,朕一时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赏赐给邢卿的。” 邢平淳扑通一声跪下来,“谢陛下隆恩,只是爹爹常说尽忠报国是邢家之责,他只求良将留名,再不求其他。” 永泰帝心里冷笑,他可不相信!“朕知道邢家的忠诚,但邢卿又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朕若不赏,岂不显得朕这皇帝小气?朕昨儿想了一夜,朕是不知赏赐你爹什么了,但不是还有你么?” 邢平淳闻言顿露喜色,“陛下要赏小臣?那就赏小臣一箱金子罢!小臣这两日没钱花,又不敢告诉家里,可巧这不是打瞌睡就送枕头了!” 永泰帝板起脸,“你这没出息的孬样!一箱金子也值到在朕面前讲,真是丢你爹的脸!” 邢平淳忙畏畏缩缩请罪。 永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