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眨巴了两下眼睛:这主子啥意思啊? 不过啥意思不需要他操心,他只操心速传这条谕旨。 李夕月睡得正香,被唤起来,又累又气又怕,在白荼旁边已经扁了嘴要哭:“万岁爷……万岁爷太过……” 白荼在她把“分”字说出来把她嘴捂上了。 她劝李夕月:“开什么玩笑?抗旨不遵,抑或背后饶舌,哪条罪状不够断送你?去吧,是祸——是福——躲不过。” “可我不想……”这么晚了,任谁都会想:大半夜了,独寝的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啊? 白荼叹口气劝她:“往好处想,说不定就是你翻身的日子呢?” 李夕月根本不想翻这个“身”,但被白荼连劝带掇弄,她也没那胆子真的抗旨——还有一家子人呢,谁敢忤逆皇权——只能披上衣服,挨挨蹭蹭地进了皇帝御幄。 作者有话要说: 李夕月:啊啊啊~导演换剧本~~~ 昝宁:哈哈哈哈,不要替身我亲自上~~~ 第37章 皇帝躺在软绵绵的地铺上, 闭着眼睛,乌黑的头发从明黄色枕头上盘曲着垂下来,受伤的手放在被子外, 听见动静就说:“唤个人来伺候要这么久?” 李夕月想明白了,拗是拗不过, 先别把气氛弄糟了, 低声道:“奴才刚刚已经睡下了, 天儿冷,衣服多,穿起来误事儿。” 皇帝仍旧闭着眼睛:“你值夜吧, 另一个出去。” 李夕月看着那小太监弓着腰出了门, 她心脏“怦怦”地跳,离他总有一丈远,目光更是游离。 皇帝看穿了她一样说道:“你别想美事。朕今儿骑马腿酸, 你过来给捶捶。” 李夕月略松了口气,跪坐在地铺上, 给他捶腿。 皇帝呼吸匀净, 好像要睡着了。 李夕月累得够呛,停下手歇歇。 皇帝却在她停手的瞬间问:“怎么回事停下来?” 李夕月明白他是要存心折腾了, 咬咬牙想:没事,只要不是他别有用心, 一点苦头还不能吃么? 又给他捶起来。 昝宁心里终于熨帖起来,而且觉得她的小拳头捶起来真舒服, 居然真就睡着了。 睡到不知什么时候, 他觉得有点冷,扯了扯被子发觉扯不动,顿时醒了。 帐篷里有火盆, 屏风前的烛光也透进来一点,昝宁看见李夕月像只犯困的懒猫,蜷缩在他的地榻褥子上睡着了。 虽有火盆,半夜还是凉的,她睡熟了忘我,本能地抢了他被子的一个角盖着,大概盖盖就翻身把他的被子卷走了。 昝宁不觉好笑,凑在她耳边说:“喂,值夜打瞌睡,这可是二十板的罪责!” 李夕月哼哼一声,好像听见了也没在意。 他凑近了她,在黯淡的光线中只能看见她脸颊的轮廓,睫毛的影子好像格外巨大,盖着她笑起来会弯弯的眼睛。 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头发里、脖子里的处子香气会传入他的鼻子里。 令人心猿意马。 昝宁的声音温柔了些:“这样冷吧?裹进来。” 不由分说把被子揭开,把她的腰往自己身边揽一揽。 她圆溜溜地就滚进来了,煨灶猫一样往暖暖的地方一趴。 这心猿意马就格外扼制不住了。 皇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