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去知会一声,让你父母明天下午来看望你不就是了。”然后认真观察她的反应。 李夕月不敢相信地张了张嘴,半日才说:“可白荼姑姑也是下午去,万岁爷这里不能没人奉茶吧?……” 说完后悔自己还是嘴快了,她假装不知道不行么? 昝宁说:“宫里规矩,会亲是不可能久聊的,就是解解你的孺慕之心、思念之苦罢。所以前前后后顶了天花半个时辰罢,朕就等那一口水喝么?” 李夕月高兴得都快哭了,简直要跪下来给他磕头,身子刚一动,胳膊肘就被他托住了,在她耳边说:“要谢恩,换种方法,我不耐烦跪来跪去的。” 李夕月偏着头想了想,讨好地说:“奴才给万岁爷捶捶腿吧?” “不要。” “奴才……给万岁爷抓蛐蛐儿和金蛉子去?” “也不要。” “奴才日后好好伺候万岁爷的鹰。” “这是你的本分。” “那……” 她实在想不出来,咬着嘴唇,皱着眉头,生怕他又收回了给自己的特恩。 “感激皇恩么,若是诚心想,哪有想不出来的?”昝宁故意说,“抬头,察言观色,想想朕最想要什么。” 李夕月抬头,想察言观色。 不提防昝宁低头在她脸颊的酒窝处亲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初吻耶!初吻耶! (^-^)v 第57章 李夕月就知道皇帝没安好心, 脸红了,气噎住了,心脏“怦怦”地乱跳, 又拿他没办法。 最后把擦茶渍的手绢往他身上一扔,嘟着嘴躲开两步。 昝宁本能地接着她的手绢, 见她小兔子似的躲得飞快, 好像还在赌气, 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恶作剧成功的快乐,也有一丢丢担心她生气,故意肃穆了声音说:“你去哪儿?许你告退了?” 李夕月腰一扭, 嘟着嘴不理他。 昝宁又说:“过来, 把你的脏帕子拿走。” 李夕月挨挨蹭蹭过去,飞快地抢走帕子,又几步躲到一边儿了。 皇帝看她这模样, 嘴角噙着一丝笑,好像欺负完人就心满意足一样, 自顾自撩开袍子后襟, 盘坐在御案前,掭笔濡墨, 翻开奏折开始批阅。 李夕月想想他是主子,她拿他也没法子;又觉得这么大人了, 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哪里像个一国之君! 斜着眼儿偷觑他。 他气定神闲的, 看奏折看得很认真。 而她呢, 脸蛋被他偷亲的地方湿湿的、热热的,还痒痒的,说不出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熬了一会儿, 皇帝把一叠折子在桌面上墩整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扬声说:“过来,再添点热茶,然后再磨点朱墨,然后把这里的折子放匣子里,一会儿内奏事处的小太监会来取。”说得声音平静,一点愧意都没的! 李夕月气炸了也没办法,磨磨蹭蹭走过去,添茶不难,揭开盖碗盖子,把兑好的热茶倒进去就行;但磨墨这种,她不太了解轻重,也不想靠那么近伺候,所以看了一眼朱墨锭,就说:“万岁爷,奴才从来没磨过朱墨……” “不会就学。”他飞快地、毫无感情地说。 李夕月暗暗咬牙,然后说:“那也得跟着人学。” 昝宁看了她一眼,说:“我教你,看好。” 左手执墨锭,右手舀了一小匙清水在砚台里,然后墨锭略斜,在砚池里慢而稳地画圈,朱砂色慢慢逸出来,带着橙色调的红,和窗外的晚霞一般明艳夺目。 昝宁把墨锭给她:“浓了就加些水调匀,淡了就多磨一会儿,驴也能学会,你学不会?” 李夕月只能站在他的对面,用那张炕几隔着,慢慢给他磨墨。这个角度,更容易看清他的脸。 他垂头看着奏折,面色平静,除了眉头因久蹙而形成了淡淡的纹路,其他地方在侧窗照过来的阳光下显得光润,那眉骨,那鼻梁,那下颌——李夕月暗暗想:这骨型真是漂亮得很呢。不知道他的亲额涅,那位早逝的圣母皇太后是不是也美得惊人? 脸颊酒窝那处越发痒兮兮的,李夕月甚至觉得虚妄,他这么好看,难道不该喜欢那些美若天仙的嫔妃?她无才无貌,何德何能,如何配得上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