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俯卧在床上,领口松开了。 擦药油,不可能隔着衣服,李夕月后悔说自己亲自擦,但这会儿再找小太监来,估摸着他会发火,大半夜的,还是不要惹事了。 她红着脸,把药油在手心里搓匀了,一只手松开他的衣领,一只手探进去给他擦药。 眼睛不由就闭了起来,手才能游刃有余,感受他肩胛骨的起伏形状以及皮肤肿胀的位置。 药油渗进表皮,大概是有点刺激,手下他的肌肉顿然绷紧了,再揉两下,他的小腿开始踢腾被子:“夕月,好疼!你轻一点。” 轻是不可能轻的,她轻轻呵道:“忍着点。” 他扭头说:“若是我打你一顿,叫你忍着点,你忍不忍得住?” 李夕月睁开眼,看他孩子气的气呼呼的模样,不由笑道:“主子若是赐罚,奴才忍不住也得忍啊。” “可是,”她闪动着眸子,含笑看着他,“万岁爷这会儿忍痛,是为了好得更快;奴才若是忍痛,是为啥?为了万岁爷出口恶气?” 她撇撇嘴:“若是这样,奴才也少不得承受咯。反正咱这种人,跟猫儿狗儿一样,就是供主子使唤,供主子出气的。” 昝宁岂不知自己是蛮不讲理。 他软下来说:“得了,要是拿你当猫儿狗儿的,还容许你这样蹬鼻子上脸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我好像怎么欺负了你似的。” 突然又“咝”地一声叫,几乎是要跟她求饶:“夕月,淤肿厉害的地方真不能这么使劲!我虽说是皇帝,其实也是肉身凡胎,不是铁打的。” “那怎么办呢?奴才又看不见哪里淤肿得厉害。” 他犹豫了一下:“你看就是了。” 朕不怕你看。 倒是李夕月脸红踌躇了。 看? 他伤在肩胛上,虽不是私密的地方,到底也是脖子以下的地方,男女授受不亲,自己怎么能看? 他还在那儿说:“衣带我已经松开了。领口剥下去就行。这你不会不知道怎么办吧?” 李夕月红着脸说:“奴才不知道怎么办……” 皇帝叹口气,胳膊肘撑起半边身子,自己把衣裳解开半截。 李夕月“呀”地一声捂住眼,然后从指缝里偷偷瞄了一眼。 昝宁没好气地:“我都不怕你看,你矫情啥呀!” “咚”地一声又倒在榻上。双臂一张,美快地趴着,等着她来擦药。 嘴里还占便宜一般说:“等将来侍寝,怕你看不到全乎的?” 不光你看我,我还要来看你!让你矫情! 他闭着眼睛想着,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她的身子,他隔着衣衫偷偷摸过,可惜手感和观感尚不属于同种,好多还得自己想象。想象也能引发绮思,他心里臆想,已然把她的胴体意.淫了一遍。 正想得开心,突然猛然一痛,“哎呀”一声叫。 分明是她借着擦药打击报复! 想骂她,措辞还没想好,就听见李夕月冷冷淡淡说:“万岁爷忍着点吧,奴才看得清楚,只在青紫的地方擦药油。” 她的手虽然温软,但是毕竟是揉在淤伤处。 昝宁的绮思顿时没了,手捏着被褥,咬着枕头忍痛,不能让她瞧不起。 李夕月先挺害羞的,没成想真的看到了,反而一点羞臊感都没有了。 她眼睛里只有那团淤肿,有男人巴掌大,中间是紫的,外圈是青的,摔得真不轻。她哼哧哼哧揉了一阵,药油的油渍都给妥妥地揉进皮肤里了,才算结束。 李夕月小心地把他衣领提起来,重新遮住了脖子,又把被子盖好掖实,然后恭恭敬敬说:“万岁爷受苦了。” 昝宁那苦楚没法说,侧脸喘了几口气方道:“李夕月,你拿着鸡毛当令箭哈!” 正准备再说些狠的,突然见她俯下来,在他脸颊上柔柔地亲了一口,厮磨一番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