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把几个袋子在桌上放下。 程遇打开刚刚打包的热气腾腾的一碗馄饨和小笼包,把一次性筷子掰开磨好刺放在一边,自己去厨房温牛奶,顺便准备好一个冰袋。 不过等他一切都做好,温荞还没从浴室出来。 抬眼看了眼时间,程遇微不可见的皱眉,转身去往房间。 磨砂玻璃人影绰约,程遇抬手准备敲门,突然听到淅沥水声中压抑的低泣。 一门之隔,随着模糊的水声和泣声钻入大脑,程遇莫名觉得指尖寸寸发麻。 没有犹豫,他推开玻璃进入。 温荞闻声急忙转身,她赤身裸体长发湿透的站在花洒下其实很狼狈,但那张脸以及那双泪眼。 她就是直白客观的漂亮和春药。 “程、程遇?”水流混着泪,温荞红着一双眼看清来人,表情无措,不知是该先遮挡身体,还是擦去眼泪对他微笑。 “真过分啊。”少年径直朝她走来,不顾水流将自己打湿,低微的声音混杂着水声,让温荞嗡鸣的大脑听不真切。 “怎么可能不嫉妒。”一把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按在氤满水汽的墙壁,程遇躬身往前,膝盖分开合拢的双腿将她往上顶,迫使她整个贴在墙上,轻蔑低语。 “您口口声声你们已经结束,你属于我,不会再有别人,却一次一次流泪,为他伤心。” 扼在手腕的手掌不断收紧,留下一圈红痕,温荞疼痛的想要流泪,听见少年说: “老师,他混蛋,您也真的过分。” “不是...这样的。” 少年话语明显忍耐着些什么,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在雾气蒸腾中显的朦胧遥远。 她没想到他能容忍到这种地步,她以为他们该到此为止。 “我为你不值。”温荞轻声开口,比琉璃还要剔透的一双眸子含着泪,委屈又温柔。 “值不值是我说了算。”少年低沉的近乎冷肃地回,抬高她的脸低头凝视那双泪眼。 “换个角度想,您眼里的不值让我义无反顾,无法自控无法放手——” “你说,这为着什么?这是否真就不值?”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的。 温热的泪盈满眼眶,好似水中月天上星,温荞其实不能完全领会少年的意思,他的容忍为着什么,他的义无反顾是否值得,但她隐约明白了少年想传递的心情和决心。 他们这条路畸形崎岖,她总担心他会后悔、走错路,想要修正错误,却忘了他有多少次挡在前面,忘了自己被他吸引的不就是坚定无畏,超脱同龄的成熟。 就像他说的,这是双方的决定,为什么她想的永远是负担和失去,却不想他们可以一起努力,将一切紧握手中。 明明幸福的被爱着,却一次次犹疑自厌,伤害对方而不自知,她竟然现在才意识到这点。 “对不起。”她挣开少年的手捧住他的脸主动亲上去,温柔真诚地呢喃。 “我好笨,现在才明白这些。” “但是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好喜欢好喜欢。” 一句又一句表白,一个又一个温柔纯洁的吻。 女人羞涩地闭上眼,脸颊绯红,表情虔诚庄重。 程遇垂眸看她,双手撑在墙上微微与她拉开距离。 温荞不解地睁开眸子,眼睛湿漉漉的,被那漆黑笔直的视线注视着,小动物般的不安。 良久,少年弯起唇角轻笑,直起身子,一边一把将水流打湿的黑发向后捋,露出那张完整的不再加以掩饰攻击性的漂亮脸蛋和漆黑眉眼,一边温柔撩拨“亲耳听到老师的喜欢,我要开心死了。” “但不太客气地说——”他利落地抬手脱掉湿透黏在身上的短袖,露出宽阔匀称的肩膀以及腰腹,一边掐腰将她抵在墙上,扣紧她的下巴睨着她用力吻上的同时,低微但不敬、甚至轻狂地说“您早该开窍了。” “呜...”少年的吻迅急而猛烈,完全攻击状态,将她吞没一般,抬着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另只手顺着下巴向下,掐握住纤细脆弱的颈项,在濡湿的口腔扫荡。 怎么就是她不开窍,到底谁是学生。 温荞不曾见过这样的他,本能退却,下一瞬对上少年的眸,只犹豫一秒m.feNGyE-zn.cOM